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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鼠辈驱鼠捉鼠尾,良才为财戏庸才

锦毛鼠所在这处高大的瓦房中亦家什全无,仅有干草,甚是空旷。此刻内中燃起火堆,锦毛鼠席地而坐,数十家鼠环绕啮齿,地上放着花生一堆,干草一搂,好酒一壶,那矮胖子剥了花生放在肥掌中间,金毛老鼠则怀抱花生米躺在那里享用,活似个地主老财!

及二人至,房中家鼠顿时四处逃窜,四海皱眉,抖了抖衣袍,不知坐哪里好。良才扯了两把干草置于地上,二人方才安坐。锦毛鼠默默扯开袋子收了那心肝金毛老鼠,又随手扯一把干草,丢进火堆,那火轰然大明,随后暗淡,他又扯,火复明,如此反复再三,如他心情一般,起伏不定!

四海不言语,盖因锦毛鼠为人阴险狡诈,不是君子!良才不嫌,见他拿那干草出气,遂嗤笑一声道:“何不一醉方休?”

锦毛鼠盯着火光,想起临行前二兄弟所言,又思及莫千军所言内患,思虑良久,方才自袖中掏出一袋,丢与良才!

“义盗联盟恐将散矣,我兄弟多蒙搭救,尚未答谢。此物与我三兄弟相克,不可久持,便送与你罢!”

良才大喜,以为重金,遂开启袋子,不料一雀浑身冒火,直冲而出,骇他一跳,袋落于地!那雀飞入火堆,居然不死,群鼠瞬间退却,随后一群麻雀亦飞出袋子,抢食花生,叽叽喳喳,丝毫不见怕人!良才观那火雀,但见此物形如麻雀,个小而毛丑,若非能蹈火,无从知其神异也!

良才四海相视一笑,云帆方才言道:“莫非这便是五鼠之宝火雀王?”

“是啊是啊!”那雀抢先回答,锦毛鼠不言语,时不时便扯一把干草丢进火堆。二人见它能通人言,大喜,此通灵宝雀也!

良才立刻变脸,与锦毛鼠勾肩搭背,大笑曰:“哈哈,哥们你真够意思!”

锦毛鼠脸一黑:“叫大哥!”

良才贱笑道:“别说大哥,叫大爷都成!哈哈哈!锦毛鼠大爷,你不够意思,我这兄弟眼巴巴看着呢!你不能厚此薄彼呀!快把那金蝉拿来!”

锦毛鼠脸色一垮,含着一泡子眼泪,说起这事来就是一肚子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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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没了!唉,悔不该不听二位兄弟所言,那天我离了双河村,到了这青阳县,没成想大街上居然碰见那仇家,她一见某便喊打喊杀,大哥不敌,险些被她刺死!万幸有金蝉脱壳之术,方才甩脱那泼妇!却不料,这一路逃亡,慌里慌张之下,竟然失了金蝉栖身之袋!唉,实在太倒霉了!”

云帆闻言,落井下石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锦毛鼠顿时像吃了屎一般恶心。良才窃笑,面上则安慰道:“大哥莫要伤心,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咱们往前看!反正你那义盗联盟不靠谱,何必再替那般不义之徒背锅,不如来镖局做事吧!有我兄弟荐你,又有白镖头保你,去了虎威镖局,保证大哥以后的日子过得舒心无比,何必管那江湖上诸多烦心事呢?”

锦毛鼠确实有些意动,然而很快又丧气了。

“哥哥我虽不才,却也知道江湖规矩,这下水容易上岸难,某仇家太多,万难有舒心日子!罢了,罢了!”

刘四海笑曰:“这有何难?汝兄弟不需要出面,只领个管事或者名誉长老什么的旗号,暗中行事即可!一方面可以震慑镖局内部宵小,另一方面又能拓展镖局人脉,同时又能避开江湖这趟浑水。再者,今日有我兄弟作媒,尔等何不趁机在那悬镜司挂个虚名,今后也好行走天下。此皆大欢喜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锦毛鼠闻言,颇为意动,只是那江湖真的这般容易退出么?

“唉,且容我三兄弟商议一番!”

良才知道妥了,五鼠皆赖锦毛鼠为头脑,他已然动心,此事成矣!

四海举壶道:“来来来,休管他明日如何,今日且先痛饮一番!”

“干杯,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