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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稚勉强稳住心神,奋力挣扎,却挣脱无效,面色绯红,一脸惊恐:“你、你这个登徒子,你想做什么。”伸手抄起枕头就往少年身上招呼。

    秦宥安并不躲闪,勾着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眸色暗了暗,俯身向前:“稚儿是在想些什么呢……

    方稚不断往后退,可秦宥安却一直靠近,他紊乱呼吸的热气都扑到她脸上。

    “我,我我告诉你,我大喊一声,外面可就来人了,你最好别起什么坏心思。”

    秦宥安望着如小鹿般受惊的少女,便不再吓她:“哈哈哈,稚儿放心,我才舍不得伤害你。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去保定一趟,快去快回也要三五日,不过我会在除夕之前回来,放心。”

    方稚闻言在缓缓住手:“你要去舅舅那,是圣上?”方稚紧张道。

    “对,今日赵太医来过,说了一些话,我和父亲母亲商议过,由我亲自去接外祖一家回京都。早些回来,也好早作打算。”说话间不再是平时的嬉皮笑脸,而是前所未有的秉节持重。

    方稚暗叹,前世的秦将军应该就是如此吧,号令如山、雷令风行的年轻将军,不知有多少人为之倾倒。

    大舅舅家此时回来也好,前世将军府出事,舅舅何维舍命相护,今生一切都还未发生,何家早日回到京都,以两家人的权力再加上宫内的颖嫔娘娘,也足够让一些人忌惮。

    见方稚不说话,秦宥安问道:“怎么?担心我啊?”

    “谁担心你了。”说完顿了顿,又道:“早去早回……冰天雪地的,多多穿些衣服。”

    方稚别过头,有些不自在。她怎么觉得这话像是一个妻子对即将上战场的丈夫的嘱托。

    “稚儿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早些回来,陪你过除夕。”秦宥安帮方稚将枕头放好,握着肩膀将方稚放到床上,盖好锦被。

    “早些睡,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怕有人会因为见不到我茶饭不思,所以今夜过来同你说一声。”

    “瞎说什么,我才没有。”方稚下意识反驳。

    屋内的烛火响了一声,将两人的身影模糊,仿佛在嘲笑二人。

    “我可没说是稚儿茶饭不思哦,看来稚儿倒是很诚实嘛。”秦宥安眨眨眼。

    方稚翻了个身,背对秦宥安。

    “快走快走,我要睡觉了。”

    秦宥安见少女害羞,且今夜还有不少事等他安排,深深看了看床上的少女,转身离去。

    “哎,等等!”方稚突然喊道。

    秦宥安迅速转身,浅浅一笑,薄唇微抿,那双清亮的眸子此刻好像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几步上前,用力将少女拥入怀中:“我就知道,稚儿一定舍不得我……”

    还要说什么,却感受到怀里的少女剧烈挣扎:“秦宥安!你放开我,谁舍不得你了,我是让你别忘了把白蓝和墨紫松绑。”

    秦宥安:“……”

    手上用力将怀中少女揉入胸膛,感受她身上独有的幽香,触感软的像是没有骨头般。天知道他将少女松开之时用了多大的忍耐力。看一眼面颊微红的少女,转身离去:“放心吧,我会好好给他俩松绑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咬牙切齿。

    方稚坐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盯着窗户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秦宥安抱住她的一瞬间,她竟然失了神。也不懂,为什么秦宥安放开她时,她竟会不舍。

    方稚猛地回神,用手拍拍脸蛋:“一定是太冷了,对,太冷了,他怀里太暖和了,一定是这样的。”

    ……

    端王府。

    床上的米其林轮,啊不、是木乃伊,此时正微微颤抖,彰显着“它”的怒气,浑身的疼痛险些让他再度晕过去。“先生,先生,我实在不行了,受不住了,再上药吧。”

    立在一旁的杜瀚,朝府医使了个眼神。府医上前施药。在君修远看不见的地方,杜瀚笑的阴冷。

    ……

    方稚起了个大早,来到主院,却听见下人说秦宥安已经离府。

    她整理好心头莫名的失落,照常请安、吃饭,陪何月如看账本,跟方语学习刺绣……但好像没有秦宥安在一旁插科打诨,日子都变枯燥了起来。

    一场雪过后,遮月阁的樱桃树,依旧落满积雪,方稚坐在窗前读书,不知不觉就会盯着它出神。

    如此过了两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