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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秦宥安叫的如此肉麻的也就只有方稚了,方捷不敢置信的问道:“三妹妹?”

    方捷是更加疑惑了,要说是方承奕或是秦宥安,又或者别人推断出边关再起战事,他都不会吃惊,但是他的三妹妹,那就是个娇小姐,怎么可能懂边关之事。

    秦宥安看着方捷语气里的不信,脸色冷了冷,眉毛微皱,嘴也微微抿起,一副不悦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三妹妹怎么了?”方捷焦急道。

    “姐姐做了噩梦,梦见二月二边关遭袭,险些失守,军内伤亡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秦宥安看了看方捷脸上欠揍的表情,转过头继续道:“在这之前,姐姐梦见自己被人陷害,结果梦中之事确实发生,她因为知晓结果,所以才躲过一劫。”

    听到秦宥安的话,方捷已经开始认真,急忙问:“三妹妹被人陷害?何时的事,是何人所为?”

    “方漫,不过她已经受到惩罚,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重要的是这座城,和城里的军队和百姓。”秦宥安道。

    方捷看着秦宥安的眼睛,神色郑重:“只要事关百姓和边城,无论妹妹的梦是真是假,我都会做万全准备,保护好这里。梦中还有没有什么细节,我们商议一下,好做打算。”

    “有,不过姐姐做梦预知未来之事,希望大哥可以隐瞒。”秦宥安望向方捷,眼中有浓浓的警告。

    方捷翻了个白眼,失笑道:“我是她亲哥哥,我能把这事说出来害自己的妹妹吗,你脑子呢?”

    秦宥安站起身,缓缓说道:“姐姐的梦里,有一位跛脚的马厩下人,此人正是匈奴的内奸,他将城内暗门打开,引得匈奴进来烧杀抢掠……”

    “跛脚……是张大标。”

    方捷平日里与城主府的下人相处的很好,所以对于府内的人也有一定了解。

    秦宥安暗暗地点点头,他并没有将准确的信息说出来,模棱两可,但又有标志性的特征,这样才能让方捷信服,嘴上确是说道:“父亲让我过来,也是担心大哥和城内的百姓,所以……”

    “你放心,我会派人盯着他,如果他要是真的敢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方捷道。

    “不必,我来盯着。”

    普觉寺。

    叽叽喳喳的鸟鸣,唤起沉睡的方稚,她稍微动了动,发觉腰腿酸痛,看来她现在的身体还是一般般啊。她不能像前世一样,身体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打击,现在是个绝佳的机会,得多多锻炼。

    一鼓作气爬起来,并未换上平日里的绫罗衣裙,而是找了一件窄袖长袍,内配长裤和衬裙,用凉水净面,随便挽了个发髻,用发簪和发带固定好,看着镜子里的精干自己。

    “还不错嘛。”方稚评价道。

    出了院子,一禾正端着热水,见自家小姐都已经洗漱好了,不觉有些内疚,在寺内生活,想要什么都不如府内方便:“小姐怎地用凉水洗脸,要是凉着可怎么好。”

    “没事啦,我出去逛逛,白蓝呢?”

    “白大夫在院门外练拳,她说要锻炼锻炼。”

    “我出去看看。”

    来到院门外,果真看见白蓝在练武,方稚好奇的凑近瞧了瞧,白蓝所练的拳法比她那小儿科的精妙多了……

    “好!”最后一个招式结束,方稚十分捧场的鼓掌叫好。

    白蓝被自家小姐的样子逗笑,不禁打趣道:“小姐是在看节目嘛,那可是要给赏银的。”

    方稚噘噘嘴,朝白蓝使个鬼脸。

    “我想去山上逛逛,走吗?”方稚边走边问。

    “走啊,我还得保护您呢!”

    两个小姑娘踏着清晨第一束阳光,在寺内闲逛,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人,和尚们都去做早课了,而住寺的香客又大多数都没早起。

    “你教我练武吧。”方稚笑吟吟的对白蓝说。

    白蓝看着自家小姐,面色并不像逗她,但还是摇摇头:“算了吧,练武哪有不受伤的,您要是受伤,再让秦公子知道,说不定会怎么罚我。”她可不想去守大狱。

    方稚挑了挑眉,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白蓝,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你是承认了你们兄妹俩和秦宥安的关系?”

    白蓝紧忙闭嘴,眼神躲闪,一副无辜的样子。

    “少装了,早就猜到了。”方稚看着白蓝那潦草的演技,刺的有些眼睛疼。

    白蓝不禁傻笑,挠挠头狗腿道:“我就知道,小姐多么冰雪聪明,怎么能骗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