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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见钱小姐的人影,沈姑娘看见她了吗?我还想和她交流几句呢!”

    方稚目光微动,望着沈芝芝,嘴角噙着浅笑。

    沈芝芝有一瞬间失神,眼眶微微睁大,转而又调整好情绪,干笑道:“许是输了比试,觉得丢脸就回家了吧。”

    方稚笑着挑眉,点点头,脸上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

    “真是可惜啊。”

    沈芝芝注视着方稚,不知怎地,她总觉得这个方稚,或许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无知,甚至极有可能在藏拙,想到这,沈芝芝不觉脊背发凉,坐立不安。

    “方小姐说笑了,能观看一场如此震撼的投壶比试,是在场众人之幸,又怎么会可惜呢。”

    “多谢沈小姐夸奖。”

    沈芝芝笑得更加亲切几分,连忙道:“并非刻意夸赞,方小姐今日大放异彩,我十分欣赏崇拜,还想着能否与方小姐做个闺中密友。”

    方稚神色如常,接过白蓝递过的茶水饮下一口。

    “京都诸位小姐,都是我的朋友,沈小姐不必见外。”

    她实在懒得跟沈芝芝虚与委蛇,抬眸望向方语,眼神委屈巴巴,脸上写满疲惫。

    方语会心一笑,对何月如道:“母亲,语儿有些累了,我看宴席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回过长公主殿下,回府吧。”

    何月如见两个女儿都有些疲倦,又见在场宾客已经走了大半,也是时候该离去了,便同意了方语的建议,又礼貌的朝沈芝芝点点头,带着方稚、方语姐妹俩去跟长公主告辞。

    半日功夫,踏春宴上的消息,像长了翅膀,已经传遍整个京都,方稚投壶的本事也逐渐被神化,不少未去赴宴的公子、小姐都捶胸顿足、颇为遗憾,未能一睹如此精彩的比试。

    吴王府内。

    君修诚端坐在太师椅上,面色阴冷瘆人,对面有一带着帷帽的男子,正向他回禀今日方稚与钱佳佳的事。君修诚阴骘的双眸,随着对面之人的话语而逐渐结冰。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抬手将茶碗摔碎在地上。

    “王爷息怒,属下以为,这位方府三小姐,恐怕不简单。之前的种种或许是她故意为之,我们多番布置,她都能完好无伤,或许我们不该再从她下手……”

    君修诚眼眸冰冷:“那你说怎么办。”

    “方捷即将归来,不如就让沈芝芝继续行事,待她入门,方稚又能有什么办法。”

    “就照你说的办,若是还不成,那就……”一个眼刀扫过去,对面人立刻低头。

    “是,小人明白。”男人双目狭长,眼神凌厉。

    ……

    回将军府的马车上。

    方稚没骨头般靠在方语的肩上闭目养神。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再遇沈芝芝,虽然没能让她得逞,但方稚心头的狠却无法抹除,她仍记得,前世沈芝芝在方府作威作福的样子,要不是后来祖母出马,恐怕何月如都会被她欺负。

    瞧见何月如眉目间有些愁苦,方语低声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身子不爽利?”

    何月如摇摇头,叹气道:“今日瞧了许多人家,都不大中意,哎,捷儿的婚事不能再拖了,否则会影响到你和辰王好日子。”

    听见这话,方语轻声笑笑,眉目间更加温柔。

    “母亲急什么,总要给哥哥选一位脾性相合的姑娘,就算咱们相中,若是哥哥不喜欢,也是没法子,还是等哥哥归京再说吧,到时候只要他喜欢,人品秉性都好,您给他做主就是。”

    “你说的也在理。”闻言,何月如也不再纠结,儿孙自有儿孙福,婚姻之事是急不来的。

    方稚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母亲完全没看上沈芝芝,这就好,省得她许多口角。

    马车行至大门口,方承奕便迎了上来,脸上笑吟吟的:“夫人,语儿稚儿,捷儿和宥安来信啦,再有十日左右,他们就该到京都了!”

    “那可太好了!”

    三人都开心不已,尤其是方稚,脸上的笑藏也藏不住。

    几人进府,一路上何月如声情并茂的,对方承奕描述,方稚今日对战钱佳佳的精彩表现,引得方承奕不住嘴的夸赞。

    来到荣晖堂拜见冷氏,说了方捷二人的归期,又提了一嘴今日宁康长公主府的盛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