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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一切皆好。

    酒店的迟早枝梳好头发,又扎了个麻花辫。她蹦蹦跳跳转了一圈,然后笑了一下说,“可以!”

    遇见了老师,她虽然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但是老师在上一个职位时还只是艺术课老师,教过她一点东西——或者说迟早枝蹭课。

    吴远老师就是那种冰块脸,会很暴躁,也很主动的人。

    你说,怎么两次都下雨了?

    这次迟早枝没有感冒。

    ……

    总之,总之。

    所以,所以。

    酒店的服务生见到她还朝她笑了下说,“美丽的女士,你如此好运,相信你的考试都会通过,你财运满满,你吉星高照。”

    新的一天自此开启征程。

    迟早枝很漂亮地说了句:“谢谢。”

    服务员往后退一步。

    迟早枝停了步子,她问,“难道你们这里还有客户守则,不准靠近吗?”

    她没有看见的是……

    服务员眼神里是贪婪的喜欢,就像一个狂热粉丝。满满爱意,满满侵蚀欲。

    他敲着自己的心,原来是她。

    不急……

    她还会待很久。

    房门打开,楼下车来,这比哈利波特的魔咒都有效。金钱就是力量!相信吧,至少迟早枝坐在车上时还开了窗。

    吴远老师可真有一套。

    说几句话,迟早枝就回来了。

    好像好学生。

    但她已经毕业啦。

    小熊敲敲脑袋,不说话。

    狗狗抬抬头,尾巴摇摇。

    不会很可爱吧?

    是啊。

    来这一趟到目前还是糖果一样的颜色呢,好像重新被安慰到了。前途也可期,虽然迟早枝有那么一点点想到以前的人——古怪鸡毛的吴聘聘,两面派的蒋加,还有各种别人……

    她这样想着,不小心碰到了导师。

    吴远看了看她的发型,孩子长得跟受了基金打击一样,他问,“你没事吧?怎么了?不会是投资出问题了吧?”

    迟早枝咬咬牙,没说出什么,她平淡地带过,“也没什么。”

    笑得却是很好看。

    吴作为一个忠实的鱼苗人,他问不出来,也会旁敲侧击。

    因为在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学生可能有点不开心。

    于是,当天下午,学妹就成了这个敲门砖。因为只吴老师才命令得动他的学生,吃又不是和她相识两年的人。

    学妹直接在聊天窗里问:【学姐,最近有什么问题吗?你需要喝奶茶吗?需要提供陪聊服务吗?】

    迟早枝:【??】

    迟早枝:【老师刚刚才找过我,我也遇见老师了。别的没什么忽略的了吧。】

    学妹:【其实……老师要帮你解决一些私人生活问题。】

    学妹得知她还没租房,说了这个事,还邀请了另外一个同学。

    学妹说:【下次你去315房,我们租了办一个小聚会,互相认识一下。】

    迟早枝琢磨起自己的地位。

    她打了几个字,又删了。

    酒店里,迟早枝托着毛绒绒的头,好像要在床上发芽了。

    她打给吴远老师说,“中午好,你有空吗?”

    吴远老师回答:“有,见学生还是有空的。”

    迟早枝看向一旁的书包,她扯上书包就跑下楼说,“我去找你。”

    吴远老师很惊讶,什么。他看了看旁边的同事又说,“什么时候?多久?我给你留地方。”

    迟早枝叫了个车,她说,“你想多久就多久,我去去就回。”

    吴远老师失笑,“你待久点也是可以的。”

    迟早枝一手拿着电话嗯嗯嗯。

    行李箱却不小心放飞天涯了。

    它顺着这个楼梯滑下去了。

    前面是路口。

    迟早枝一急,嘴里呵的气要把空气染色了,她把斜坡当作滑滑梯使用,一下到底,双手同时力挽狂澜,拉住了即将脱缰的行李箱。

    极端操作不可取。

    周围的路人看到她这样还有鼓掌的,“行啊!”

    前面还有个大帅哥扶她,问她,“你没事吧?”

    迟早枝摇摇头。

    她站起来,瞟见帅哥的车牌号就哑巴了,“谢谢司机,我给你包个红包吧。”

    司机也学着她的样子摇摇手,“不了不了。”

    这段启程堪称艰难,但宴会办得其实还不错。迟早枝进去后,不到十分钟已经喜笑颜开。

    她和大佬们推杯交盏。

    虽然喝的是橙汁,但迟早枝大有醉了的风采,她说,“我……我非常感谢师父!不过怎么来那么多人啊?”

    师父,也就是吴远摸摸她的头说,“没,就是给你个惊喜。”

    周围的人互相看了看,又开始起哄。

    “你师父好老实呀,一问就问出来了。”

    “啧啧,藏不住话。一看你们就是好师徒,牛啊牛啊。”

    “我们开始今天的活动吧!”

    来接人的那个学妹转了一圈,她不算学生,大概和迟早枝差不多,算缘分遇到,但不是这个学校的。

    这个理论似乎有点奇怪。

    但是吴远师门主要是由他认识的构成的,所以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迟早枝本来只是凑桌子,她听着听着,也带上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