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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影落呆呆地看着房梁,忽然,她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房梁上,正微笑着看着她,那少女长得倾国倾城。慕容影落再定眼一看,那少女竟长得与自己一样。等等,那少女不就是‘‘慕容影落’’吗,那少女仿佛在和她说些什么。

    ‘‘小姐,二少爷来了。’’希汐连忙跑进来,兴奋地来到慕容影落的床边,但当她看到慕容影落那空洞无神的眸子时,她立刻愣住了,小姐那样子好像是丢了魂似的。‘‘二少爷,你快来看看小姐!’’希汐慌张地朝正赶来的北辰落叫道。

    北辰洛来到慕容影落的身边,轻轻地揭开缠在她脸上的纱布,当他看到她那原本白嫩细腻的小脸转眼间变成如今这让人看到都会心碎的脸时,他心猛地抽痛了一下,而面上却是十分的平静,看不出一点情绪变化。他轻轻地打开白瓷瓶,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撒在她的脸上,之后又放好药瓶,‘‘落儿,你放心,二哥一定会让你变得和原来一样美丽动人的。’’北辰洛温柔地抚摸着慕容影落的秀发,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一旁的希汐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了,由于害怕打扰慕容影落休息只能不停小声抽泣,心里早已把那个害小姐的人咒骂了上千万遍。

    慕容影落微微转过头来,朝北辰洛笑着说道:‘‘嗯。落儿相信二哥。’’慕容影落本来是想说,我已经不在乎了。但她知道,如果这样说,北辰洛一定不会相信的,倒不如顺从他的意思的好。

    ‘‘乖,落儿好好休息,二哥一会儿再来看你,’’北辰洛把手中的药箱递给正在拭泪的希汐,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走出房门的北辰洛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温和的俊脸立刻变得十分阴沉,琥珀色的眼眸充满杀意,薄唇紧抿,手指的关节被捏得咔咔作响,宣誓着此时的他心情很不好。

    希汐含着泪把慕容影落的伤全部都上了药后,气愤地说道:‘‘小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慕容影落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艰难地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打趣道:‘‘怎么,你还要替我报仇呢。傻丫头,你小姐我还没死呢,怎么老是哭呢。’’‘‘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希汐急忙解释道。‘‘好了,你我还不知道吗。’’慕容影落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打断了她要说的话。因为慕容影落知道,希汐这个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离开自己主子的人是值得信赖的。

    希汐见慕容影落眸中渐渐有了倦意,便扶她躺好,又帮她盖好被子,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小姐,你好好休息,奴婢去厨房帮你准备药膳。’’慕容影落轻轻地点了点头,之后就合上了双眸。

    假寐的慕容影落回想刚刚那个‘‘慕容影落’’的话语就觉得十分的惋惜。

    ‘‘你好,来自异世界的朋友!’’‘‘慕容影落’’坐在房梁上,笑靥如花地向躺在床上的慕容影落说道。‘‘你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不是疑问,而是直接的肯定,因为那少女的出现让这个身体有了轻微的反应,所以慕容影落敢肯定这个少女就是现在这个身体的灵魂。

    ‘‘好聪明呢,对,我就是那个身体的主人,不过我觉得你更适合。’’

    ‘‘为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哦,我这次来是来和你告别的’’

    ‘‘告别?你不是来要回你的身体的吗?’’慕容影落有微微有些错愕,当她确定眼前这个少女就是‘‘慕容影落’’的时候,她就觉得她是来要回这个身体的。‘‘不,我已经死了,这个身体是因你而活,所以我是要不回来的。影落,我知道你很优秀,所以我想请你帮帮忙――不要轻易放过慕容王府,不要告诉北辰府里的亲人关于我的事。好吗?’’‘‘慕容影落’’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她,语气十分诚恳。

    ‘‘看在你和我同名同姓的份上就答应你吧。’’

    ‘‘谢谢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因为你比我幸福多了,我要去转世了,临走前就送你个礼物吧。’’她玉手一挥,慕容影落立刻觉得身体不再火辣辣的疼了。‘‘几个时辰后你的伤就会痊愈,以后好好提防他们哦。这个也一并送给你吧。’’说完慕容影落的手心里就有了一块泛着幽幽的蓝光的晶石。‘‘作用你以后就知道了。’’随着声音的消失,房梁上的倩影也随之消失。

    ‘‘慕容影落’’其实是个好女孩,只是名声被她的两个妹妹毁了,再加上她太善良了,才导致她直到死后才醒悟过来。想到这,慕容影落不禁叹了口气,她是真的爱过那个嚣张的太子的,但她不知道太爱一个人只会更痛苦,有时候应该适时地放手。

    慕容影落在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也随之颤动,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一双如宝石般璀璨的星眸轻轻地睁开,如同跌落凡间的仙子一般美艳动人,却又如同雪山上的雪莲一般让人只能远观,而不能亵渎。

    慕容影落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无任何异样了,于是来到梳妆台前,揭开缠在自己脸上的纱布,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蛋渐渐的露了出来,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诱人的樱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丝妖艳邪魅的笑容,虽然是在笑,但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我的两个‘‘好妹妹’’,姐姐来看你们了。慕容影落换上一袭黑衣,手中拿着一副银白色的蝴蝶形状的面具,如一阵风般消失在房里,只留下淡淡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