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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羡殊不知躺在另外三张床上的人坐了起来, 视线统一望着她的方向,亲眼看着她这只白天鹅咯咯咯地狂笑,在床上扭成了条蛆。

    乔佳埋下头, 和陶芋宵圆拉了个名为【白天鹅是清蒸还是红烧】的讨论组, 做进一步的深入交流。

    她问【羡娘娘是怎么了?】

    发完, 她朝两人举了举手机, 用唇语说了三个字“看手机——”。

    宵圆心领神会,拿出手机领先发了个呆萌摇头的表情。

    恋爱脑陶芋还是那个想法【绝对是谈恋爱了!!!】

    乔佳觉得迎羡现在的症状还有待考察【恋爱会让人神志不清吗?】

    陶芋以她多年的恋爱经历作证, 信誓旦旦回【会!】

    作为母胎solo的乔佳一时间无法感同身受【真的?】

    陶芋无语片刻【煮的】

    宵圆打断她们的学术研究【咱们这个群名是啥意思呀/挠头】

    乔佳发了个企鹅转圈的表情【随便取的】

    陶芋是迎羡的隐藏妈妈粉, 顿时怒嗔【big胆!】

    【= =】乔佳潜了。

    至于迎羡到底是因为什么在床上旁若无人的翻滚,几人研究了半天决定再观察观察。

    翌日下午, 她们在舞蹈房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 乔佳练习完课内内容后,开了视频教学想学男团舞。

    迎羡的胸口因练舞时的剧烈运动而上下起伏,她坐到一边拿毛巾擦汗,仰头喘气。

    陶芋伸长脖子粗略瞧了眼乔佳的屏幕:“是秦正悦晚会跳的那支?”

    宵圆嘬着饮料也睁大眼睛去看,乔佳打了个清脆的响指:“bgo”

    前段日子秦正悦被爆渣男劈腿,他迟迟没有回应。

    就当大家以为沉默就是默认的时候,秦正悦登上大号给出了一系列证据证明原博的渣男并非是他, 并且还捋了一条非常清晰的时间线啪啪打脸原博。

    什么脚踩两条船, 线上和不同女生聊骚艹粉,全是子虚乌有的事。

    那天早上因为事件大反转, 大眼仔的服务器再一次不堪重负崩了。

    乔佳之前还义愤填膺的和陶芋在宿舍群里痛骂“渣男”, 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与此同时, 她又被秦正悦条理清晰的逻辑和临危不乱的处事所圈粉, 一头扎进了他的坑里, 从此以后无法自拔。

    “跳的是还不错哦。”迎羡也瞄了两眼,屏幕上粉丝的弹幕都快把人给淹了。

    “那可不,”乔佳经过这些天早就把秦正悦出道以来的各种视频观摩了遍,“他是爱豆出生的嘛,跳个舞不还是小case。”

    宵圆对娱乐圈兴致缺缺,捧着小脑袋问她们:“明天就放假了,国庆你们打算怎么过呀?”

    陶芋今年国庆不打算回去了,“在宿舍过,回家要赶两趟路,累都累死了。”

    乔佳的眼睛亮了亮:“要不咱们出去玩吧?”

    迎羡摆手拒绝:“我国庆要喝喜酒,没有时间。”

    宵圆也空不下来,瘪了瘪嘴:“我也是,荷包要扁了。”

    陶芋拍拍她脑袋:“又不要你包红包。”

    宵圆抓着头发,白皙肉肉的小脸苦大仇深:“你不明白。”

    乔佳想起曾经放假被吃席支配的恐惧,一阵恶寒,和陶芋说:“那这个假期就我俩相依为命吧。”

    回到宿舍,迎羡洗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收拾好东西和室友们道别,欢快的出了房间。

    三人对视一眼,福至心灵一起扒在门框上探出三颗脑袋。

    路过的同学被她们吓了一跳,乔佳旁若无人:“以前回家不是闷闷不乐就是愁眉苦脸,怎么今天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陶芋激动不已:“看看看!我就说吧!绝对有情况!”

    这边迎羡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三人的重点观察对象,她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在校外一百米开外的地方看见了熟悉的车辆。

    她猫着腰坐上副驾驶,程邀早已习惯她这副偷偷摸摸的样,挂挡启动车子,“今晚回老宅吃饭。”

    “嗯,我知道,”昨晚他告知过她,毕竟他们明日就要启程去南江市,她已经迫不及待:“明天几点的飞机呀?”

    “十一点二十五,”他洞悉她的想法:“可以让你睡个懒觉。”

    “谁要睡懒觉。”迎羡嘟囔了一句,死鸭子嘴硬。

    程邀不跟她计较,指尖搭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主动背锅:“我睡懒觉。”

    迎羡勾了勾唇,窗外景色拂过,深蓝色天幕黯淡,今天路两边的灯光好像比往常要亮一点。

    今晚程邀的大哥大嫂也回来吃饭,落座时迎羡腼腆的朝着大嫂笑了笑,后者一派温婉,“感觉羡羡比上次见面还要白了。”

    迎羡不经意摸摸自己的脸,就听她问:“弟妹有没有什么护肤品安利?”

    女人之间的话题无非就是围绕着护肤与八卦,迎羡最近在用程邀给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那些,她在微信上推荐了几个正在使用的发给她。

    这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结束时,坐在主位的程肃提醒他们:“南江那边你们自己算好时间,别忙糊涂了。”

    大家心照不宣应下。

    几人出来时,温度凉爽,风吹在脸上刚刚好,很适合散步。

    大嫂问他们去南江的航班,迎羡中规中矩答:“十一点多的。”

    “哎,那我们差的有点多,”大嫂不确定地看向丈夫:“我们是八点对吧?”

    程敬的五官相比较程邀的更偏硬朗一些,整个人的言行举止透着老干部似的正派,微微颔首。

    “这么早!”迎羡微怔,不经意叫了出来。

    另外三人齐齐向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