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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静月点点头:“好。”

    秋静月把人送到了以后就转身去厨房了,等秋静月走远了,裴邵才扶着门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国公夫人就坐在一旁,喝着热茶见他进来,也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是一脸惆怅,只让崔妈妈去拿了一个厚厚的垫子。

    “把人支开了?”

    “是,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玉娘说后,一头雾水,这裴老太太是谁呀?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位老太太也从来没有来过咱们家,说亲事也是从来没有的呀。”

    国公夫人只是捏了捏眉心,沉沉的叹了口气,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道:“这事本不该让你知道,也说来话长了,你知道咱们裴家的秋家为什么有仇吗?”

    裴邵摇头:“外人都说咱们两家是因为在官场上龃龉,日子久了就越发看对方不顺眼,尤其是父亲和岳父两人,虽是文官和武官,可两人就是走不到一块,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儿子不相信,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让两家敌对了这么久,也不说敌对吧,可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非常的冷淡,从来没有任何来往,两家宴请宾客也从来不给对方互送请柬,这很奇怪,便是再看不顺眼的对手,也不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决绝。”

    “你说的没错,是很不正常,咱们两家结仇的原因很不光彩,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咱们裴家的名声险些被毁了。”

    裴邵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裴家是极重视家族名誉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桩丑闻该不会跟这位裴老太太有牵连吧。”

    国公夫人点点头:“这位裴老太太虽不是这桩事情的主要人物,可她也因为此事被牵连。”

    “在几十年前,咱们裴家远方亲戚来探望我们,这人啊,文不成武不就,仗着与我们是亲戚,在老家胡作非为,是个混账东西,在老家把咱们的名声都搞臭了,你曾祖父知道后,便当着老家百姓的面狠狠责罚了他,他觉得丢脸便也收敛了一些,后来还特意跑上京来,想求你曾祖父给他介绍个门路,说是愿意悔改,你曾祖父见状也不好说些什么,也留下他,并给他介绍了门路。

    可他后来一次无意中看上了秋家的姑娘,觉得老家的糟糠之妻配不上自己,便以她多年无所出休了,还厚着脸皮去秋家提亲,可秋家觉得那畜生不是个良配,不愿将女儿嫁给他,但也并没有让他难堪,你曾祖父很是生气,撸了他的官职,让他回老家生活。

    谁让那混账羔子趁着那姑娘出来赏花灯,悄悄将人给掳了去,事后生米煮成熟饭,想以此逼迫你曾祖父去提亲,也逼迫秋家将姑娘嫁给他。”

    听到这儿已经惊得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怒骂道:“这个畜生居然能做出如此下贱的事来!这是要将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毁了呀!”

    “你曾祖父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便去了秋家谢罪,极其诚恳,可秋家依旧不愿将女儿嫁给那畜生,只道将女儿送到老家去,可他知道后竟跑上门去威胁,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便要将那姑娘已经不是处子之身的事情宣扬出!

    那女子听见后不堪受辱,拿了刀抹了脖子当场便没了气息,秋家的人将他抓住,便要杀了他!你曾祖父也不愿留下这个畜生,但人又是老家托付来的,又是那一脉的独子,若丢了性命便也绝后了,在你曾祖父的一番恳求下,秋家终于是同意了,不是要他的命,但必须将他流放,若二十年后还有命回来的话,此事也就了结了,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必须从此封口传出去,对两家的名声都不好。”

    “既然两家都已协商好了,怎么还会结仇?难不成是那畜生跑了?还是说那畜生破罐子破摔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了!”裴邵听到这后只觉自己整个人变像被雷劈了一样,家里族规森严,居然还能出这种孽障!

    国公夫人点点头,红着眼眶:“在流放路上,这畜生就将此事说了出去,好歹当时押送的官差觉得不对,来向你曾祖父禀报,可秋家的人却在咱们之前便知道了此事,不等我们有什么反应,秋家的人便装作劫匪将人掳了去,流放的官兵也好还是犯人也好,全部被灭了口,那畜生也被抓到深山中直接活剐了,据后来搜查的官兵说场面惨不忍睹,满地碎肉,尸骨也被砸的稀烂,还被狗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