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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为方丈的仙岛上,大师兄将巨剑纳于掌心,众人从空中跌落,摔得七荤八素。

被摔得头晕眼花的众人挣扎站起后,有些吃惊于李一书几人竟然安然无恙,果然实力差距过大!

哪怕李一书只是筑基圆满之境,反倒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屁孩修为最高,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心里猜测,四人应该都是上界夺舍下凡而来的仙人。

毕竟能在宗门之中拿到仙令,对一些隐秘还是有所耳闻!

“这里是蓬莱仙境三岛之一的方丈仙岛,一旦入岛,若是不抵达仙岛中央之地的仙碑之处,哪怕是修为再高,也绝无可能打破空间禁制离去!”

大师兄话毕,特意看了眼李一书,而后接着说道:

“抵达方丈仙碑的道路,便是蓬莱仙境的真正修行。顺便告诉你们,在蓬莱仙境三岛,时间和空间可和人界完全不同哦!”

话毕,大师兄凌空而行,往天际尽头的仙碑而去。

三步之后,空间波纹一闪而逝,大师兄消失不见,隐隐传来一句:

“这是坑爹啊!怎么打开两层禁制了,救命啊!啊……啊……”

“禁制?什么禁制?”

有修士疑惑开口,却无人应答。

“方丈山啊!好久没来了!”

青衣短袍青年自语,抬脚凌空而去,同样三步之后消失不见。

“哼!”

有化神修士冷哼一声,同样抬脚想要凌空而行,却直接坠下山巅也不知多深,同样消失不见。

“轰隆隆……”

众人还在犹豫,身下巨峰传来异动,巨石滚落、山崩地陷。

有人想御器飞行,却依旧掉入深渊,李一书和白衣亲年同样不能幸免,只是众人下坠深度不同。

唐纳德刚刚坠下,便直接消失不见,至于李一书,足足下坠万丈后,这才和一个筑基期少女一同消失不见。

当巨峰崩塌、众人消失后,白衣胜雪的多宝道人凭空而现,一颗十彩宝树祭出。

随手一刷,众人坠下之地,有人近在咫尺,形如干尸,也不知死去多久;有人已经抵达仙碑近前,灵光闪烁,气息越发强大……

多宝道人犹豫片刻后,直接往李一书消失之处凌空而去。

随着一阵阵空间波纹闪动,多宝道人手中宝树再次一刷,一天空间裂缝凭空而现,空间裂缝内隐约可见一方世界……

……

“一书、一书!”

“你醒醒、醒醒!再不起床,师傅又要责备了!”

一间大院里的通铺之上,只留下李一书还在熟睡,一个胖子在通铺前大呼小叫。

兴许是昨日是李一书太过不自量力,竟然只身前往城东唐老爷家提亲,想迎娶唐府倾国倾城的小姐唐嫣。

李一书自然是连广陵城首富,唐老爷的面都没见着,就被门外打扫的小厮,拿着扫把给撵出几条街。

听说还被占满狗屎的扫帚狠狠抽了几鞭子,惹得广陵城百姓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资。

他张富贵不敬天、不敬地,唯独敬李师弟是个汉子。

明明生得普普通通、资质平平凡凡,却自信得令人直呼尴尬。

“啊!”

通铺上裹着厚厚的棉被的李一书惊叫一声,头痛欲裂,挣扎着掀开身上散发着丝丝汗味的发黄棉被。

李一书满脸懵逼!

“我是谁?我在哪?”

“大白天的做个什么黄粱美梦呢!再不去饭堂,今早连粥汤都喝不着了!”

“明日是出城猎魔的日子,今日可尽都是些上好的白面吃食!”

张富贵在李一书眼前晃荡,和李一书记忆中一样,胖的简直惊天动地。

眼见李一书依旧一脸痴呆,像极了是昨日被扫帚抽傻了,还是又想起唐家小姐的美貌,魂都没了!

说来也怪,朝堂上都有人的唐家大小姐竟然和李师弟暗生情愫,怪哉、怪哉!

身份差距过大,自然惹来的是一顿痛打鸳鸯!

张富贵摇摇头,不在理会李一书,推开门。

刺骨的寒风裹着片片白雪飞入屋内,飞到李一书失神的脸颊上。

“系统呢?修为呢?元神呢?肉身呢?神器呢?丹药呢?”

李一书发呆,元神不过十丈远,肉身、修为不过炼气而已。

身上别说神器,就连棉衣都是补了几次,依旧破着几个小洞,呲啦呲啦的钻着寒风。

透心凉,可惜心不飞扬,反而沉到谷底!

……

饭堂坐落在小院西边,是一间青石随意垒砌的红瓦房,饭堂里不过十丈大小。

饭堂内一锅白米稀粥热气腾腾,几笼白面馒头飘着醉人的香气,十数位青年围着一方长桌而坐。

李一书和张富贵被挤到桌角,身前不过稀粥半碗,白面馒头一个,连一碟下饭的白水萝卜都没有。

“一书,再不吃就凉了!”

张富贵风卷残云扫荡完手中半碗白米稀粥,扯下小半个白面馒头一口吞下,眼见身旁李一书半天不曾下口,好心开口提醒。

在这深冬季节,出门尿尿都得小心翼翼,毕竟总有倒霉蛋,在这长达半年的冬季里被冻坏了大宝贝。

这座边陲小城外,滚滚的黄沙在万里冰封下,就连异人都不愿踏雪侵犯。

至于平日里本就稀少,还能用来打打牙祭的野兽,更是不可一见。

所以冬日里,城里能吃上肉食的,那绝对是能对守城将军擎广,大呼小叫、指手画脚的大人物。

还能吃上白面、五谷杂粮的,一定是每隔三七二十一日,就要出城猎杀魔兽的好汉!

哪怕是守城军士在冬季,都没有白面馒头这般奢侈的吃食,只能同城中数万百姓一般,吃着难以下咽的铁犁薯。

只能等来年开春,击退来犯的异人后,期望在广陵城后开辟出来的田地,能有个不错的收成。

才能打打牙祭,好好祭祭自己受苦受难的五脏庙。

“还好意思吃,形意门的脸都让你给都尽了!”

一位黄衫青年领头,数位青年将桌角李一书和张富贵二人围住,一巴掌扇飞桌前半碗已经凉透的白米稀粥和半个白面馒头。

张富贵缩头,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