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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轩辕弈抱着痛苦不堪的漓月,她想尽力尝试去习惯这种疼痛,所有的东西一旦变为习惯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轩辕弈猩红的双眼也跟着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就让他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他该怎样为他减轻痛苦?“是皇叔没用,害得漓月受这碎骨之痛哦。”轩辕弈微微收紧双臂,他好害怕漓月就此离他而去,她是他这么些年唯一的温暖,心底唯一的一点光亮。

  漓月听到轩辕弈的话愣住了,原来皇叔早就知道了?早知道她不伪装的那么辛苦了。可看着轩辕弈年底的痛苦与担忧,她又觉得自己太没良心了些,皇叔为她如此痛苦与担忧,她却觉得自己装的太辛苦。

  “漓月疼,想让皇叔亲亲,皇叔亲亲漓月就不疼了”。漓月笑着道,她努力作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可她毫无血色,苍白无力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掉落,怎么看都在极力忍受着痛苦。

  轩辕弈低头亲吻在漓月的额头上,他此刻满嘴的血腥味,这些血腥味都是漓月的血。漓月满足的笑笑,马车内浓烈的血腥味以及身体的疼痛让她阵阵晕眩,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疼痛,晕了过去。

  轩辕弈抱着漓月回到弈王府后,安置好漓月又将延久留下来照看,他得去章府找找解药,哪怕心里有预感希望不大,他也得去找。可他又怕,又怕这样的疼痛会让漓月想不开,他只能让延久留下来照顾漓月,延久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皇宫内,章致远被元德以陛下急召的名义请到了御书房内,御书房内气氛诡异到了极致,

  皇上看着跪在下首的章致远也不出声,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寒暄的耐性,他一想到漓月还在承受着碎骨之痛而他章致远还能好好的跪在这里,就想拿着自己的佩剑给章致远一剑。可他不能,他虽是帝王,可国有国法,他不能对大臣下手。

  “你只要将碎骨散的解药交出来,朕留你章家族人性命”。皇上直接朝跪在下首的章致远道,他若愿意给解药,他也能饶恕九族之罪。

  章致远在来皇宫的路上就猜测到,皇上让自己来多多少少是关于今日春祀之事,他还在庆幸自己提前解决了礼官,伪造了德妃陷害弈王的证据,自以为做的万无一失。可他不知道他那位好女儿做的一切都被人看在眼里,几句话便露出马脚。他此刻只觉得这位帝王太厉害了,几个时辰便知道了他是幕后主使。

  章致远知道,章府应该是被控制住了,顿时冷汗淋漓。他若有那碎骨散的解药还好,可他并没有啊,他连是谁给他的药都不知道!

  “皇上,臣没有碎骨散的解药。”章致远视死如灰道,他此刻心里慌乱如麻,章家就这样断送在他手里了。

  皇上心下一沉,可又不太愿意章致远真的没有解药,于是站起来朝章致远道:“章爱卿没有解药?那朕跟你聊聊其他事情,章爱卿说,若是朕将章家的女子送到弈王的军营内做军妓可好?”

  章致远就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皇帝,这真的是他们眼中那个仁慈的皇帝吗?不,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的皇帝,能亲手杀掉自己父亲与八个兄弟登上皇位的人,怎么会是一个仁慈的皇帝?是他们这些年活得太安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