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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逸庭抱着五月刚放下来,却发现她颤着俩只腿站都站不住,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

    “刚刚跑得太累,我…站不起来了。”五月的声音里透出些许别扭,她从来没在人前这样羞愧。

    “没事,我抱你下去。”邵逸庭笑了笑重新将这个小女孩抱起。

    心中暗自庆幸那声枪响要的不是五月的命,自己还来得及弥补这个抛下人就走的错误。

    地上受了一记闷棍的黑面具人微睁开眼,看着邵逸庭抱着五月离开的背影,手艰难的摸向了怀中的信号器,重重摁下。

    山顶别墅里的顾宏宇睁开眼,地上到处都是破碎的琉璃灯盏的琥珀色碎片,羊绒毯上翻滚着几个办事不利的下手。

    血迹印在地上早已经斑驳不堪,邢岑站在顾宏宇身边的位置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废物!”顾宏宇伸手将手里的枪砸了出去。

    跪在中央的管事被砸得额角直冒血,他爬起来继续颤颤巍巍地跪着。

    期间胆怯着抬眸偷窥了眼顾宏宇身边的邢岑,那人依旧干净得一尘不染。

    身上清冷的气质透出旁人永远无法接近的孤傲,连睥睨着眼神落到管家身上都藏着似有若无的其他意味。

    邢岑暗自勾唇看了看底下的一堆替死鬼,心中没有泛起一丝同情的涟漪。

    管事头垂得更低了,俩尊恶魔在头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一个都不敢得罪,除非他想让真相踩着自己的命浮出,要么就苟活着一条命把真相带到地下去。

    这俩种选择很显然,他想要活命。

    邢岑十分了然这些人的本质,觉得甚是无聊,转身准备离开。

    大厅的信号灯突然红了起来,有手下拿着定位议呈上来,邢岑在一旁看得眯起了眼。

    顾宏宇站起来,眼神里带着阴狠的癫狂。

    “居然还有漏网之鱼。”他回头看了邢岑一眼,示意他留守别墅,转身带着人离开。

    别墅重归寂静,灯火摇曳,邢岑的身影在地上无限拉长。

    “有意思,好戏开始了。”他垂眸看了眼额角冒血的管事,眼神里啐着的冰冷之意几乎要将人冻僵。

    管事扑通一声就匍匐在地上疯狂磕头,邢岑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邵逸庭抱着五月快要到山脚,俩人沿着树林边缘借着皎洁的光认路。顾洺衍抵达浮屠山下,整座山安全的出口已经被人封锁,下面一排排面具人来回走动看守。

    他刚屈下膝来想将许念放下,身后的动静让他迅速站起,抱着许念凌厉扫出一腿。

    那人却跟没有任何防备一样,被踹到仰翻在草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痛哼。

    “我靠!你有病阿!”方明从草上爬起来破口大骂。

    要不是自己在军队训练过,体质不错还扛揍,受顾洺衍一脚勉勉强强能爬起来,换普通人得住院个把月吧?

    方明捂着还在闷疼闷疼的胸前,整个人身上的幽怨都快要化形成白烟徐徐冒出。

    反观顾洺衍声线依旧冷得掉冰渣:“你还在山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