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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脱束缚的感觉让他感到身心舒畅,顾洺衍一言不发的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径直去了专属电梯。

    一路下到一楼,凭着记忆到车库提车。

    男人单手打着方向盘倒车出库,疾驰穿行在深夜里车流不多马路上。

    半个小时赶到医院。

    顾洺衍迈着长腿从驾驶座上下来,夜半的风冷冽的刮着,他头顶凌乱的黑发半遮住他的眼,一张薄削的唇紧抿。

    私人医院的前台护士认识他,以为他和往常一样,是来探望许念,便忍不住善意提醒了一句。

    “这个点许小姐已经睡了,顾总需要其他帮助吗?”

    顾洺衍碎发下的瞳眸凌厉,语气不善道:“不需要,别碍事。”

    前台值夜班的小护士透过那双眼睛,仿佛看到了地狱里的修罗,踉跄着坐回椅子上。

    神色惊恐万状,差点当场跌倒在地。

    顾洺衍没有管其他,他的目标是白日里的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名字叫许念。

    男人倾长的身影穿行在寂寥的走廊上,一路直奔许念所在的病房,神色渐而显出些疯狂之意。

    邵逸庭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他刚刚好像在窗外看见了顾洺衍的车,坐电梯下来时正好瞥见人离开前台。

    他跑过去才看清那个值夜班的小姑娘神色不对,一脸神色惊慌被吓坏了的模样。

    “怎么回事?刚刚过去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邵逸庭扶着台面倾着身子焦急的问出口。

    “顾总要…要去找许小姐。”值班小护士话说得磕磕绊绊几次都好像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顾洺衍这个时候来找许念做什么?

    邵逸庭心底疑惑,没有犹豫地抬脚迅速跟了上去。

    病房前的顾洺衍毫不留情的抬脚踹开房门,肌肉绷出的弧度在西裤下隐约可见。

    此刻的时间点周围没什么人,这样大的动静也只是一瞬,除了房间内被吵醒的许念,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动。

    许念从床上坐起来,门口的身影她非常的熟悉,但此时他脸上的神色却另她感到无比的陌生。

    凌厉的煞气充斥着她的感官,就是自己第一次碰见的顾洺衍也没有这样凶过。

    她觉得顾洺衍身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精神状态再一次影响了他。

    [顾洺衍,你没事吧?]

    许念试探着想要下床。

    顾洺衍迈着沉重而缓慢点步伐一寸寸靠近,手上只欠拿把锋利的夺命的长刀。

    许念感觉到自己内心里的惧意,但面前这人的脸确实是顾洺衍无异,她强压下不适感。

    再次抬眸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指节分明大掌迅速捏紧了她的下颚。

    许念被迫仰起了头,眼前的顾洺衍手中的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他轻轻嗤笑一声,看许念像是看什么宛如垃圾的么物。

    “原来我就是把这样的垃圾当作宝么?”

    他心中的白月光是那条小人鱼一般的女孩,而不是这个连说话都需要手来比划的小废物。

    许念水漾一般的眸子里是诧异,是惊讶,是不敢相信。

    顾洺衍此刻看上去偏执而又疯狂,眼里映入的自己都好似不真切。

    垃圾这个词眼充斥在许念的耳内,震得她耳膜发疼,锥得她心口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