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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念颔首,清丽的眸子缓慢的眨了俩下,看着暖黄的灯光中漂浮游弋着的细尘微微出神。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顾洺衍不愿意承认她想要什么。

    “你在执着些什么?娱乐圈有什么好?非要去那样的脏秽地方掺和什么?”

    顾洺衍原本轻缓下来的脾性渐而因此变得有些不耐,矜薄的唇不悦的轻抿着,俊毅的面容寒气纵生。

    可许念不会说话,连最基本的,表达自己意愿的立场理由都无法阐述。

    而正因如此,她所有的行为在顾洺衍眼里就成了无厘头的无理取闹。

    没有人试着理解她,许念原本落寞寂寥的心底泛出微凉的苦涩,直达舌尖久久萦绕不散。

    俩人原本的温存氛围在这样的误会下荡然无存,许念侧着身子伸直了一双细长的腿。

    她要从顾洺衍身上下去,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心愈发压抑难过。

    或许在顾洺衍的眼中,从头至尾,她许念不过只是一只可以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金丝雀。

    顾洺衍琥珀色的瞳眸微眯,狭促的眼角渐有冷漠的凛然迹象。

    他察觉到许念在逃避,以及对自己的不满。

    他的手掌钳制住了面前这个娇小身躯的腰腹,力道厚重到让许念像是只柔软无力的鱼。

    只能紧紧的贴合依附在男人健硕的肌肉蓬勃的腹前之上。

    “你似乎忘了,你现在有的一切都离不开我,有什么资格再跟我提要求?”

    男人声音低哑,如同大提琴音箱回转的音律一般,萦绕在许念的耳侧。

    顾洺衍口鼻出喷出的湿润气息黏在她耳尖的绒毛上,许念感到自己的心尖在颤栗,以及浑身都在发痒。

    他说的没错,自己的的确确卑微到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许念,只是顾洺衍身边的一个附属品。

    可现在,她又不得不厌恶自己,离不开顾洺衍,甚至这副身子也无比的习惯于这个男人身上的熟悉气息。

    俩人是那样的契合,带着****的气息随时随地都可以蔓延出来,直至自己和他缠绵悱恻。

    许念无力的垂下紧握的手,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和挣扎。

    她的神态,以及所有的行为,仿佛都在跟顾洺衍表达着一句话。

    [我没有资格。]

    仿佛卑怯席卷了她的全身,许念胸腔中的郁闷快要将她吞噬。

    顾洺衍能带给她的痛楚大过于愉悦,连她的翅羽都在被慢慢夭折。

    顾洺衍感到怀中的人儿仿佛离自己越发远了,他周身的慢慢酝酿出肃冷的气息,原本沉稳的精神状态紊乱。

    几乎是控制不住的,他抬起了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掌,冰凉的指节叩住了许念的下巴。

    顾洺衍感到自己的神识变得飘渺,眼中的聚焦模糊不清,连视角都转变迅速。

    仿佛在那一刻,他能笼统的看清自己是以怎样的姿势桎梏住许念,俩人的全身都映入眼帘。

    此时此刻,他像极了一个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