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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什么有问题吗?”顾洺衍阴恻恻的声音分外薄凉的飘入杜景琰的耳里。

    这人平日里就是一完全不好惹的猛兽,此时情绪低沉,更是让人心悸。

    杜景琰差点伸手去摸额上的冷汗,最后喉间吞下一口唾液,有些怂里怂气的掩饰道。

    “没得问题,顾总英明。”

    他说完这话的彼时,还心虚的看了眼床上娇小的倾城人儿,心中暗道一句对不住,转向顾洺衍还想继续拍马屁。

    “闭上嘴,要么救人,要么我救你。”顾洺衍神色淡漠,薄唇微启,继续不动声色的补上一句:“救你去非洲锻炼身体。”

    杜景琰只敢在心中哀怨一声,苦着脸小心翼翼的将许念的芊芊素手从被褥内挪出来。

    “人昏睡着,不方便吃药就打针吧?”杜景琰眼眸轻瞥向顾洺衍,试探着问出口。

    “嗯”顾洺衍冷冽的应上一声,眼神刻意的从许念泛红的蜜色小脸上挪到手间。

    见杜景琰从备用药箱内拿出一系列贴着英文白条的西药玻璃瓶,琥珀色但瞳眸内掩下一丝神忧。

    许念看不见,也不知他冰冷的的面孔后因为自己而柔软的下来的一腔孤冷。

    银制的针头在瞬时间慢慢的刺入许念瓷白接近透明的皮肉之内,淡青的血管慢慢凸起一块。

    许念细长的眉毛因为手背间的刺痛而轻皱起来,顾洺衍的心像平白被柳絮挠过一般。

    他想要抬手的轻抚人眉间的颦蹙,像要将人抱如怀中抚慰。

    但此刻他没有任何动作,许念从心里抗拒他。

    那句恨透了顾洺衍的轻喃如同锋锐的针芒扎在男人的心上。

    ——刻入骨髓的疼。

    杜景琰不曾看到自家少爷方才的任何情绪神色,他只知道,那人周身冷厉的气势,让自己的背脊如临针锋。

    冷含下淌的同时又要集中精神为许念看病,一个不小心,他的手颤了颤。

    刺入许念血管内的针头有一瞬回血。

    顾洺衍的瞳孔危险的骤缩,大手迅速抓住杜景琰的衣领子,语气凌厉道:“怎么回事!”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将人差遣在自己身边,留着吃干饭吗?

    那双鹰隼般的锐利瞳眸紧紧的盯上杜景琰。

    他也终于忍无可忍,拔高声音冒死抱怨一句:“我说少爷,你杵我身后就像一个冰窖一样寒气逼人,我怎么安心就诊?”

    顾洺衍的神色僵持着,眸光轻轻略过床上的许念,松懈了对顾洺衍杜景琰的桎梏。

    退身出去。

    杜景琰留在房间进行最后的几瓶药物配置,办事迅速,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待在这个是非之地了。

    配完药就赶紧滚下楼去守着自己那一方小窝。

    顾洺衍抬腿出去,机器人小七后脚跟了上来,转动着圆脑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人。

    “主人,你不高兴。”

    那人身长高大,倾身而立,双手轻倚在光洁璀璨的水晶围栏处,头顶的吊顶黯淡的亮着。

    男人如神祗般的刀削面孔俊毅的紧绷着,矜薄的唇抿成一线,浑身都是阴郁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