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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只是小女孩没有了家,顾洺衍看着女孩湮灭散落成灰,所有的一切真的成了南柯一梦。

    比梦境还真实的是,梦的存在。

    顾洺衍醒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瞳眸内向续着凛冬的冰霜,冷得彻然无比。

    他方才睁开眼,就立即意识到了床边有人,那人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交合,如同恋人一般。

    但他在自己身上,却完全感受不到这种甜腻的氛围,床边的女人是好像是叫许念。

    但那不是他的小女孩。

    他的小女孩会开口说话,而不是一个哑巴。

    印象中的许念不会说话,关于她的其余众多,都已经模糊。

    顾洺衍将手抽了回来,神色上没有过多的变化,矜薄的唇轻抿了下,微掀开唇。

    “许念。”

    他声线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不大,但足以唤醒浅眠的许念。

    许念惺忪着眸子撑起手肘,目光逐渐清明。

    在意识到是谁的声音后,灿然的眸中立即欣然骤亮起来。

    但顾洺衍却仿佛丝毫未察觉到许念对自己的温情,他眼底一片漠然,在触及腕间的透明手环后,略皱了皱眉。

    是旁人可以一眼看出的明显不喜。

    许念眸间神色滞然,正不理解时,见男人已经抬手利索的将手环摘了下来。

    顾洺衍的动作太过流畅,手环拆卸下后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许念只觉得一股涩意瞬间充斥上喉间,让她眼眶发酸,她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惯性抬手比划手语。

    “为什么?”许念扑朔的眼底盛满了无法理解。

    顾洺衍只奇怪自己居然看懂了,长睫冰冷的敛下后,矜贵的张口吐出二字:“太丑。”

    许念的心霎时间如同堕入冰窟,她浑身发凉,眼眶泛红。

    顾洺衍讨厌看见女人哭,此刻见许念一副俨然要哭的模样,顿时心生烦躁。

    “我不记得了许多东西,但那一定代表我不想要记得,许念,是吗?我们结婚了?”

    他矜薄的唇开合,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态度敷衍至极。

    许念如同被摆上凌迟台的犯人,顾洺衍仅仅一张嘴,就足以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但那人仍在继续。

    “显然,现在我想要改变主意了,我希望,我的顾夫人,是个能言善语的正常人。”

    许念攥了攥发白的指节,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自己口中翻涌而上的血气。

    连同着这段时间受的所有伤,一块儿狠狠发痛,像是生在骨子里的那种疼。

    她疲惫不堪,她明明厌倦了受够了这样的顾洺衍,却又重新一次次的再而三陷进去。

    许念天真的以为,顾洺衍会变的。

    他给了自己承诺。

    但并不是所有承诺都会兑现。

    她扯着嘴角苍白无力的苦笑,纤细的指节慢慢的攀上了桌沿。

    “你…是要离婚吗?”她声音清清浅浅,俩人距离不远,顾洺衍勉强听了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