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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找少爷什么事?如果只为了玩乐打趣,那慢走不送。”

    邵逸庭语气比他还冷,分明是一张俊秀开朗的容颜,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刻薄僵硬的老成模样。

    邢岑将十指交叠在一块,身上一尘不染的白褂弥散出点点雪松的香味。

    “我当然是来找顾洺衍有事的,他还欠着我件事没办。”

    邢岑从位置上起身,修长的双腿迈开,径直走向电椅处。

    邵逸庭扶了扶眼镜,后脚跟了上去,但显然比他慢了一步,只能乘坐下一程电梯。

    邢岑独自一人站在电梯内,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眯着笑笑,很是嚣张的朝他摆了摆手。

    另一只手伸向角落里摁下关门键。

    邵逸庭呼吸不平,渐而有了些愠怒。

    这家伙看上去居然比杜景琰还要不顺眼!

    顾洺衍在公司将就睡了一夜,从休息室走出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坐着的姿态随意的邢岑。

    不过,刚出院不久的后遗症让他没能瞬间想起来这是谁。

    邢岑皮笑肉不笑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双手收插在外褂的口袋,一头有光泽的黑棕短发明显是定期修剪。

    顾洺衍在他笑起来的那一刹那,脑海中终于想起来一个名字。

    ——邢岑。

    他迈腿回到自己的位置,就这真皮靠椅做了上去,手随意的搭在椅子上,看上去和以往矜冷的模样没有什么差距。

    邢岑一算清浅的瞳眸忍不住将他全身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不稍片刻,他唇角就挂起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打量够了吗?”顾洺衍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刀刃般的冷光。

    邢岑抬起手指磨挲唇畔,一边似笑非笑的开口:“真是不管怎么变,顾先生都改不了一身的臭脾气。”

    他总是试图调整某人的底线,在作死的边缘纵横跳跃。

    顾洺衍将桌上的办公电话挪到面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维克多家族里的人还在找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滚回国?”

    男人语气漠然,一言不合就是要打发你滚,邢岑嘶的抽了口气,却同样也放不下自己矜贵的架子。

    “顾先生,我只是来讨自己的报酬而已,你又何必冷言相对,我要到消息会自行离开,态度和善点不好吗?”

    顾洺衍从所做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亲临自邢岑身边,他高大的身形就杵在邢岑眼前,离他仅几寸距离。

    那满是冷漠神情的双眼睨视着邢岑:“要报酬可以,要态度,你好像并不配。”

    邢岑并没有因为他强大的气势而有所后怕,他低了低眸,长长的睫羽像小扇般大落。

    这个角度,像极了许念。

    顾洺衍冰冷的视线一滞,左胸膛内的心脏像被一根锋利的针芒刺入。

    邢岑没察觉,只自顾自的咬了咬牙,摆出一副好商量的做派。

    “既然这样,顾先生倒是把手里的消息给我好了,拖下去等人上门来讨,很掉你顾总的面子不是?”

    顾洺衍脑海内有无数只嗡嗡的鸣声,自己傲气的做派,以及笨拙的和某个女人交流的对话。

    为什么,总是重复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

    邢岑看他忽的就噤了声不说话,满头雾水的抬起头来,却见顾洺衍扶着额角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