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院长妈妈坐在室内,此时正是午后,剩下的俩三个孩子们正在午睡。

    邢岑的清冷的声线慢慢跌入她的耳底。

    她抬眸,正见一位医生模样的青年走了进来。

    “您是?我今天没有预约医生。”

    院长妈妈继续打量着进来的青年,他浑身的气质上佳,等到她透过老花镜看清邢岑的脸时,才忍不住泄出一声惊呼。

    “许念?”

    邢岑神色怔愣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却见老人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她,人老了,眼也花。”

    院长有些惆怅的看了看窗外,临近寒冬,院里的树都光秃秃的,没有多少人气,许念也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

    邢岑跨进屋子,走到老人面前,出于礼貌尊敬,他蹲了下来,目光和院长平视。

    “我不是医生,是一个实验项目的研究员,这次来找你,是想问您关于许念的一些事情。”

    邢岑开门见山,语气温润,撇下了不少清冷的意味。

    院长看这近在眼前的这种脸,许这张与许念有八分神似的脸,让她从中意识到了些什么。

    “你是她的家人?”

    邢岑闻言,神色一顿,他那张脸骨相很好看,明明跟许念八分神似,却又偏偏不女气,另一种优雅矜贵的感觉。

    “或许,我还不确定。”

    从他失落的声线中弥漫出来的情绪更是低迷。

    院长靠在椅子上,也没了他来时的距离感:“那问吧,问问或许就知道了。不过老人家我这里也没什么好问的。”

    邢岑捏了捏手指,斟酌的开了口:“许念是怎么来的孤儿院?”

    院长妈妈扶了抚老花眼镜,霜白的鬓角只掺杂着几缕黑发,她手掌磨了一层老茧,眼角皱纹也很是明显。

    “她阿,听送来的警察说是家里起了大火,之前不住在市内,沿海地带去了,我也不大清楚。”

    邢岑的眉宇越皱越深,这些讯息实在抬少,即便他入手去查,也如同大海捞针。

    “就只有这些吗?”

    院长看了这位青年一眼,迟缓的摇了摇头。

    “没办法的事,那位老人的户籍久远,女儿死了,许念被送来时什么也记不得,只脖子上挂着个带念字的吊坠。”

    她说着拍了拍膝盖,想起许念被送来时白白净净,一张小脸跟水出芙蓉一样让人惊艳。

    可惜,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姑娘。

    “后来医院验血,查出她和那家老人确实有点血缘关系,我见那家老人姓许,便干脆叫她许念。”

    她絮絮叨叨,像在叙说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邢岑打断她,一双浅色的瞳眸在听到吊坠时亮了亮。

    “吊坠…那吊坠您还留着吗?”

    院长被邢岑抓住了半截袖子,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开口。

    “那吊坠,被她送给了院里一个小姑娘,那姑娘后来,被一对华侨夫妇给领养走了。”

    邢岑眸光戛然黯淡下来,刚看到的点点曙光又好像昏昏欲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