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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顾洺衍垂下冷冽的眸子,怀里的人自觉的往自己身上凑近

    许念混身湿透,衣服湿漉漉的挂在身上阵阵泛冷,顾洺衍抱着她时,就像是一块炽热的毯子将自己包裹住。

    顾洺衍终于体会到,心里除了空落落外被填满的馥郁感,像是怀揣着宝贝的大龙,满足感溢满心间。

    但看着怀中人娇柔孱弱的模样,又有着丝丝心疼。

    权熙安被柯驹林扶了起来,但现在他也只能是赶干瞪眼的份儿,周围的黑衣保镖虎视眈眈。

    顾洺衍抱着许念上了车,神色间仍是漠然的冷意,他叫住邵逸庭,唇畔轻掀。

    “我要知道这次事情的作祟人是谁,你下去查查。”

    他言至半,忽的抬眸看向了还被困原地的权熙安,收回视线后又不知跟邵逸庭说了些什么。

    权熙安只看见邵逸庭朝他点了点头,许念被一条宽大厚实的羊毛绒毯子裹住全身,靠在车椅内意识不清。

    邵逸庭大步朝他走了过来,柯驹林大概是看出这些人和权熙安的不对头。

    眼见这那气势凛凛的男人身旁的助理倒返了回来,便警惕的维护在了权熙安面前。

    “哥你别怕,我保护你。”

    柯驹林扬言道,一副立即要冲上去同邵逸庭对峙的模样。

    他剑眉颜色深,只稍稍一板脸,就显得很是凶神恶煞。

    邵逸庭学的擒拿格斗,气势上并不输他,只是鼻骨上的这架金丝框眼镜让恰好遮掩了他皮下的凌厉。

    权熙安抬手抓住了柯驹林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擅自行动,顾家的人都不好对付。

    邵逸庭挑了挑眉,看那小青年被权熙安钳制住没有再上前。

    “我还以为,我们会打一架。”

    权熙安冷冷一笑,眉宇间的敌意不减。

    “你们要把许念带到哪里去?”

    邵逸庭抬手撑了撑镜框,眼底的精明掠过。

    “少爷要带她去哪你原本管不着,不过他现在的意思是,希望你和我们一同去一趟医院。”

    权熙安不解,但不远处的黑色劳斯莱斯停驻在原地,像是在等着自己。

    邵逸庭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及许念的份上,权熙安跟了上去。

    柯驹林原本想要尾随,邵逸庭侧眸仅看了一眼,那些个黑衣保镖就像是有所意会般,果断上前将他拦了下来。

    许念被安排在了医院,吊了俩瓶盐水。顾洺衍坐在她床便的椅子内翻阅书籍,时不时抬眸看看许念。

    眉眼间是恍若隔世的情愫。

    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想起来什么,只是不受控制的,想见到病床上的这个人。

    权熙安站在门口,顾洺衍出乎意料的平静,矜薄的唇微张道:“进来。”

    男人眉眼深,眉骨形状漂亮,一双琥珀色的浅瞳漂亮非凡,只是唇瓣岑薄,和他的人一样既无情又好似清深。

    权熙安眸中的神色由起初的介怀变为浅淡的不解。

    他越接触,越是愈发不理解顾洺衍这个人。

    “很奇怪对不对?说离婚的是我,现在坐在这里的仍是我。”顾洺衍自先开了口,会过头侧目看他。

    男人眼中有着如同日晖的颜色,权熙安敛下茶色的瞳眸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