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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重?

    顾洺衍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词眼,他凑近了许念的面庞,看着她清浅的熠丽瞳眸,那里面似乎装得进万水柔情。

    却独独装不进一个他。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够了。”

    他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轻柔的擦过许念那张娇艳的红艳欲滴的唇瓣,眼底的偏执之意浓郁如云。

    七狼平静的看着自己促就的这一幕,他出奇的没有多话,只是凑在邵逸庭身旁,像俩株没有感情的木墩子一样杵在一旁。

    许念眼角的染上了点点勾人的绯色却不自知,顾洺衍将人揽在怀中,转身就准备离开这儿。

    他从不会顾虑许念在维克多家族内是个什么身份,既然俩人结婚证上还挂着名字,自己和她就还是受婚姻保护法的夫妻。

    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许念呜呜咽咽的闹出不小动静,邢岑第一个意识到情况,等他姗姗来迟追出来时,许念人已经在的怀中裹着了。

    他拦下人要走的脚步:“顾洺衍,你不能带她走。”

    听着邢岑好不理直气壮的话,顾洺衍故作惊讶,似乎是很不理解他嘴里吐出来的什么狗屁话,他微微扬起眉毛,像是看什么不自量力的小丑一样看着面前的邢岑。

    “我为什么不能带我老婆走?”他是那样自然而然,就好像真的和许念已经老夫老妻,相爱相依。

    许念抬手拧男人的胳膊肉,气得张口大骂:“顾洺衍,你要点脸!离婚协议是你签亲笔签的!”

    现在骚扰自己的也是他,纠缠不清的也是他!

    顾洺衍一时没能分清许念是为什么冒出这样的误以为,就近的想到方才维克多夫人说的那番话,心里头带着不爽利的解释。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还说她女儿倾慕我,现场有几位信了?”

    邢岑大概知道顾洺衍倒是还真没和自己的妹妹离婚,他也没再许念面前刻意挑明这件事,现在顾洺衍要真以丈夫的身份带许念走,他还真拦不住。

    “你知道的,她不愿意跟你走,你非要强迫她吗?”

    强迫?邢岑真能专挑人的痛处戳。

    顾洺衍现在最不能听到的就是这些个刺激字眼,一想到许念对自己从来都没有心甘情愿的爱,一想到许念不愿意带在自己身边,甚至躲了这么多年,他的心就像是凌迟一般的疼。

    “对,我就是非要强迫她,她只能跟着我走,她哪儿也不能去,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怀里!”

    顾洺衍眼中黑沉戾气严重,抱着许念的双臂像是俩个大钳子,勒得她骨头都快要散了。

    邢岑气得眼红脸白,自己的妹妹,落在顾洺衍的嘴里就像是什么物件一般,听起来就必须归他所有一样。

    许念喉间梗塞着,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难堪,心里头无比清楚着,自己已经不可能再选择顾洺衍,甚至那俩个小家伙,也不能有这样的父亲。

    “顾洺衍,我欠了你什么?容得你这样折磨我?”

    许念麻木着轻声喃喃道,她原本做了精致漂亮的造型,现在早已在数不清的挣扎下便得凌乱不堪,她发梢就贴在她眼尾处,绯色的勾子挑起来上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