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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宴席上,李蔓戴着温雨真给自己的耳钉,把头发别到耳后,和秦维桥一起赴宴。

    临江酒店的包厢里,李修永看到李蔓的时候还愣了一下,“秦先生和女朋友的感情可真好,片刻都离不得。”

    “嗯,是比较黏人。”秦维桥揽过李蔓的肩膀把人带到座位上落座。

    “秦先生是南方人,这家店的主厨也是南方人,我点了几道南方的特色菜,不知道合不合秦先生的胃口。”李修永指着桌上的菜色说道。

    “承蒙厚爱,都是我平时喜欢吃的。”

    两人一时拉开了话题,从两人的出身经历聊到了后来的工作,演艺圈里的那些事,气氛一时还算比较融洽。为了方便,李蔓采用了化名方雨,是以期间李修永都是叫着方小姐。

    “不知道方小姐和秦先生是怎么认识的,这些菜还合不合口味?”

    “工作上有联系,慢慢认识的。菜色不错,李先生有心了。”李蔓微笑道。

    李修永笑了一声,转头问秦维桥,“秦先生之前是边城大学的学生,不知道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

    “听到朋友提起过,风景不错,古韵悠久,来了之后发现说的确实没错,是个好地方。”

    “嗐,以前这还是个小城市,后来慢慢靠旅游带起来的。秦先生之前勘景的时候去过渡柳村,不瞒秦先生,那是我老家,后来毕业了才在这定居,偶尔也才回去一趟。”李修永晃着酒杯敬了秦维桥一杯,无意问,“不知道秦先生这次去有没有什么收获啊?”

    “不知道李先生的收获指的哪方面。我倒是发现饭菜和风景不错,是个不错的取景地,差点被绊住回不来。”秦维桥似真似假地说着。

    “秦先生没有听到什么传言么?”李修永神情冷了下来,一脸严肃地问。

    “李先生就不要打哑谜了,哪个地方不带点传奇色彩,我倒是听说渡柳村在西夏国的时候出过一个将星,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秦维桥温言道。

    “是也不是,秦先生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毕竟都是莫须有。”李修永又重新挂上一脸笑容劝着两人吃菜,秦维桥就势提及其他,一时气氛还算融洽。

    饭后,李修永劝住秦维桥,说是要和他在另外一个地方商讨电影的事情,秦维桥问是在哪,李修永笑而不语,只说到了就知道了。

    车子停在一家会员制的湖滨会所前面,隐秘性极好。秦维桥坐在车里,看着李修永一时好笑,“李先生你还是饶了我吧,女朋友醋劲大,我带着她来这,回头有我好受的。”

    “我们只聊电影,不聊其他。而且这里有我私藏的一瓶柏翠1998,我自己实在是舍不得开瓶,只好拉着秦先生作陪了,希望方小姐不要怪罪。”李修永视线转向李蔓,虽说是希望李蔓不要怪罪,但是眼里可没有一点歉意。

    看出来李修永对这的信任度极高。李蔓一笑,表示没什么。

    “秦先生,请吧。”

    在领班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5楼楼道尽头的一间豪华包间,灯光奢靡,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酒和零食果盘。

    李修永二话不说,开了一瓶自己所谓珍藏许久的柏翠1988就劝着秦维桥喝下,饮到微醺时,李修永拍拍手,领班带着四个女生走了进来,李修永叫了两个给自己倒酒。

    剩下两个手一挥就让他们来两人这边坐下,但是看到李蔓在一边坐着,于是都离得远远的。

    “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看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说说电影的事情吧。”秦维桥喝下一口水装着冲去酒劲,抬眼说道。

    “秦先生,不着急,既然你不喜欢,我就让她们撤走。”李修永挥手让两人离开,双脚从玻璃桌上撤下来,双眼在两人之间逡巡。“秦先生这么洁身自好,可惜有的人并不领情啊?”

    李蔓刚才看到两个陪酒女生过来的时候就佯装拉着脸,一脸不悦地坐在一边看着秦维桥,可是敢怒不敢言,神态全被对面的李修永收入眼底。

    秦维桥低笑了一下,因为喝多了红酒,眼底弥漫上一层迷蒙的雾气,转眼朝李蔓这边看过来,嘴角微微翘起,说出口的话轻佻至极,“她不敢,我也不瞒着李先生,这可不是什么正牌女友,不过是一个颇合眼缘的十八线小演员罢了,巴巴跟着过来求一个电影的角色。一时无聊,打发着玩罢了。过来,给我倒酒。”

    秦维桥招手让李蔓过去,李蔓靠近,给他到了一杯酒递到他手边,秦维桥没接,命令道,“喂我。”

    于是李蔓又把酒杯递到他红润的唇边,“秦导,你的酒。”

    谁知秦维桥却抱过李蔓的腰把她带到自己腿上,捏了一把她的手臂,语气带着不满和蛊惑,眼神在她脸上流连,“你就是这么求角色的?不会喂酒我可以教你,我高兴了,女一号都好说。”

    李蔓抿唇,小小扭动了一下,似是不习惯这样的碰触,可是听到了女一号,又抬起酒杯送到他唇边,媚声劝着,“秦导,您的酒。”

    秦维桥笑着看她,接着她手上的势头一口饮下杯里的酒,给了她一个红酒味的吻,李蔓被吓到了,一下缩在他怀里不敢说话,脸上和脖子上一片绯红。

    “哼,就这点胆量!”秦维桥哼笑道,语气调侃。

    “没想到秦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好福气,怪不得看方小姐不似普通人,没想到秦先生喜欢这把戏,怪不得看不上这里的姑娘,是我疏忽了。”李修永哈哈一笑,喝了一口酒。

    “倒是叫李先生看笑话了,宠了她几天就以为自己是正宫了,蹬鼻子上脸的。倒是忘了自己有求于人。”秦维桥满不在乎,拿起酒杯递到李蔓嘴边,让她也喝一口。

    “看秦先生这艳福,倒是叫我想起以前的一桩事来。”李修永语气幽幽,看着杯里紫色液体。

    “哦,愿闻其详。”秦维桥给了李蔓一个眼神,李蔓会意,借着秦维桥撩着她头发的动作的掩隐下开启了耳朵上的开关。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很多年前在这遇到一个姑娘,可是有个不知死活的硬是要和我抢,我们就争吵了一番。他也许是气不过就叫着人在村子里头堵我,我就和他说,我们公平竞争,愿赌服输,人家姑娘愿意跟着我,你就是再气不过也没办法。

    他被戳了疤,硬是要和我拼命,我就顺势推了他一把,你说,人有时候喝凉水都得塞牙,他一时不备,脚底一滑,居然就这么磕在一块石头上摔死了。

    你说这叫什么事,事后他家居然还找上我要我负责,可是我也没干什么啊,你说对不对,正常自卫。我爹当时就不答应,说是他儿子理亏在先动的手,最后自己出事了怪谁。那人又辨不过,可是心里一口恶气总得有人出啊,于是就瞧上了我们村一个和我同名的人,硬是说成是人家杀的他儿子,你说这叫什么事,累及无辜嘛!

    那人也是可怜,被抓进去坐了几年牢,他父母也被磨死了,后来出狱的时候,他爹又指着人把那人楱了一顿,之后那个和我同名的就再也没出现过,估计是被打死扔在哪个角落里了,你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恨?唉,这事都得怪他儿子,年轻气盛,不服输。”李修永嘲讽一笑,一口喝掉杯里的酒,一张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李蔓没想到这样一件关乎人命的事情,居然是他在酒桌上颠倒黑白的一番谈资,张扬着他的得意和胡作非为。

    “那后来呢,那个父亲做的事情没人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