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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潇潇能怎么说?

    她只能点头。

    还要趁机黑李辙一把,添油加醋道:“是了,那几日相公他总是神思恍惚,时而念叨说梦见了别人,时而又改口,说是自己入了别人的梦,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可把家里人给吓坏了。”

    李辙温柔含情:“让娘子担心,是为夫的不是。”

    祝潇潇假意害羞:“相公说的哪里话,你我之间不谈这些……”

    两人眉来眼去情投意合,四两拨千斤将原话题给敷衍了过去。

    有“庄周梦蝶”这个典故做引,在场所有人都对此深信不疑。

    一时间感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时间又羡慕李秀才能娶得这样一位贤妻。

    好感度直接拉满。

    反观台上的梁笙月,脸也绿了眼也红了,被上台拾花的人不小心撞到肩膀,连发髻都歪了。

    明明是盛装出席祭典诗会,没成想魁首与她无缘,还被一群人嘲讽到了泥里。

    梁笙月怨恨的瞪着祝潇潇,实在不明白对方一个恶人,为何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踩在她头上。

    论外貌,她自认祝潇潇比不上她;论品质,祝潇潇飞扬跋扈谁也不让;论才能,她医术无双,而祝潇潇除了打架什么也不会。

    凭什么李辙护着祝潇潇跟护着眼珠子似的,连一句规劝的话都听不进去。

    就连村长他们,提起这个人也是一副又敬又畏的样子。

    半句舌根也不敢嚼。

    难不成,祝潇潇还能是什么狐狸精不成?

    可狐狸精也是有门槛的啊,那样一张白开水似的脸,哪里够得上标准?

    黄鼠狼成精还差不多!

    此时的梁笙月,还不曾见识过日后祝潇潇一袭红衣驰骋沙场的绝代风华。

    一身顶天立地的铮铮傲骨,是她戴遍天下金玉,穿遍绫罗绸缎也无法比及的。

    梁笙月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眼见着在这里是待不下去了,她索性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诗会怎么了?不借用诗会,她依然有办法见县令。

    她梁笙月行医治病十数年,还就不信了,老李家这块毒瘤能剜不走?!

    台上人愤然出走,台下的议论却仍在继续。

    且隐隐有追捧李辙的趋势。

    一众闹哄哄的寒暄声中,祝潇潇注意到梁笙月气冲冲的背影,在心底默默为这位医仙女主点了三支香。

    怎么说呢,虽然她是诱发梁笙月产生执念的始作俑者,但她真的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人嘛,生来总有立场。

    祝潇潇是主张谁惹她她就灭了谁的,所以像梁笙月这样喜欢劝导别人以德报怨的,真的跟她八字不合。

    她又不是梁笙月的保姆亲妈,管她人设崩不崩?

    没了梁笙月的挑战,诗会在进入尾声之时,李辙以绝对的实力和人气稳居绢花榜第一位。

    如愿以偿拿下魁首。

    将人弄回轮椅上后,祝潇潇推着他往台上走,趁机趴在李辙耳边将方才姚桂玲之事说了。

    李辙沉默片刻,拍了拍祝潇潇的手道:“我心里有数了,一会宴席间会格外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