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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潇潇会为了李辙火烧县衙,却不会为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梁笙月冲进庄子里抢人。

    她又不是冤大头,一天天没事净替人上刀山下火海了。

    梁母一听这话,头摇得更厉害了。

    “不是的,不是的……”

    她哭的微微颤抖,极力压抑的声线中带着丝丝怨怼和恨意,“濛水庄那边是下了聘的……”

    说完这句,她又抽抽噎噎的欲言又止。

    祝潇潇与李辙对视一眼,皱眉道:“那你来我这哭什么?”

    下聘礼就是名正言顺,梁母只消同意或拒绝就行,难不成觉得不满意,想要她帮忙说一嘴,给梁笙月抬做正室?

    这不是媒婆的事儿吗?

    祝潇潇等着梁母把话说完,可梁母好像悲痛欲绝,支支吾吾的根本语不成调。

    李辙见状,轻轻捏了捏祝潇潇的手低声道:“杨氏收了那聘礼,应下了这门婚事,已经反悔不成了。”

    他是听梁母足足哭了半日的,再难解释的话也该明白了。

    祝潇潇哑然。

    怪不得,怪不得梁母说不出口。

    这对傻白甜母女是让最信任的杨氏给坑了啊。

    想起梁笙月之前还口口声声要替杨氏出气做主,祝潇潇顿感一阵无语。

    哭笑不得道:“既是杨氏收了礼,你该去找杨氏分辨,无论是退掉还是怎样,终归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你找我们做什么?”

    梁母含混不清的说了句什么,祝潇潇没听清。

    忽见她从怀中掏出个小布包来,双手递到炕边哀哀道:“无论如何,求祝姑娘救救我家月儿,她是个好孩子,断断不能做恶霸的妾室啊!”

    祝潇潇看了看那小布包,一旁的晨夕会意接过来打开。

    里面静静躺着半贯铜钱,晨夕大致看了一下,低声对祝潇潇道:“不到五百文的样子。”

    祝潇潇挑眉。

    “算你五百文,还差二百三十文,这是梁姑娘欠我家的,梁夫人不会是想拿这个糊弄我吧?”

    先还一部分钱,然后拿这个当人情?

    不好意思她真的很计较,别说是还五百文了,就是还全部的钱,那也是梁家母女该做的。

    梁母闻言白了白脸,抠抠搜搜又从身上摸出十几枚铜板来,依次排在地上,屈辱道:“我只有这么多了……”

    祝潇潇无情摊手:“那是你家的事。”

    她没有逼迫梁笙月拿她吃食欠她钱,也没有逼迫梁笙月去信任杨氏,更没有逼迫梁笙月将所赚钱财都拿来贴补杨氏和她的好大儿李辕。

    反倒是梁笙月,没事就跑来她这边散发佛光普度众生。

    祝潇潇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心肠也不软,她本来就不喜欢梁笙月。

    所以对于这件事就一句话。

    “您该找谁就找谁,我帮不上忙,也不想帮忙。”

    杨氏收了聘礼,就该去找杨氏哭闹。

    人不是都应该欺软怕硬的吗?

    怎么在梁母眼里,她祝潇潇还赶不上杨氏凶恶?

    祝潇潇很不服气。

    甚至开始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应该把梁母打一顿,好让她重新估量一下哪边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