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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姑苏回去后,想起贾纯那双深情的眼睛,晚上一夜难以入眠。她从前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现在却有点相信了。

    她在贾纯身上看到某种隐藏的感情,深沉、热烈而又真挚。

    她听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可卿”,却选择性地忽略掉了,心脏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擢住,她欲要一探究竟。

    夜姑苏在三个月前的一天清晨,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对镜梳妆。

    她的父亲夜康伯是封魔岭的领主,已经在此处修炼了一千八百年。封魔岭地方不大,他父亲虽然在这里做领主,但是并不欺压弱小,因此深受封魔岭各种小妖的爱戴。

    夜姑苏是家里唯一的女儿,父亲对她疼爱有加。

    夜康伯本人嗜好饮酒,收藏了人间的各种美酿。这日他正在洞府中邀请众小妖聚会,封魔岭前突然传来一声狼嚎,震天撼地。

    夜康伯心中大惊,聚集众小妖出来看时,洞府早被一群苍狼围住,为首的一头苍狼体大如虎,眼神中充满杀气,正是臧奎无疑。

    那为首的苍狼口吐人言,对着夜康伯问道:

    “你就是封魔岭的领主?”

    夜康伯不敢怠慢,急忙带领众小妖来到苍狼跟前,道:

    “老夫正是封魔岭的领主。”

    那头苍狼环顾夜康伯身后的众小妖,长嚎一声,口吐人言道:

    “封魔岭以后就是老子的领地,你们都给我滚出此地!”

    夜康伯一听这话,心中震怒,但是强压怒火道:

    “恕难从命,此处虽然地方狭小,但却是老夫的安身之所,老夫在此处修炼了一千八百年,断不肯轻易离开。”

    夜康伯身后的小妖,也都呐喊助威。其中一只鹿妖,手举枯藤拐杖,捻着胡须怒骂道:

    “你算什么畜牲,也敢在夜领主面前狂妄自大,我看你尚未修炼成人形,不过是一个腌臜泼才。”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风驰电掣,那苍狼越过夜康伯,直扑鹿妖身前。

    鹿妖措手不及,被咬住脖颈,尚来不及挣扎,只听“咔嚓”一声,脑袋和身体分作两处,顺着山岭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鲜血从脖梗里面涌出来,在尸体前面铺染开来,形成一个椭圆形的血场。

    那苍狼伸出舌头,一口一口地舔食地上的鲜血,众妖都看的呆了,夜康伯强作镇定,质问道:

    “你这畜牲,他不过是说了几句狠话,你何必置他于死地?”

    那苍狼终于停止了舔尝鲜血的动作,化作人形,走到夜康伯面前,嘴角还挂着一滴鲜血,满不在乎道:

    “这该死的鹿妖,竟然敢小瞧本大爷,这就是他的下场。”

    他回头看了那鹿妖的尸体一眼,脸上露出轻蔑的微笑,继续道:

    “不过是个修行不到千年的小妖,连内丹都没有聚集,白白浪费了本大爷的气力,倒是鹿血还有些味道。”

    说着伸出舌头,敏捷地把嘴角的一滴鲜血舔掉了。

    夜康伯忍无可忍,大怒道:

    “老夫是这封魔岭的领主,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他说着催逼内丹,在体内幻化成妖力,手中祭出一对鎏金双铜锏,锏身上面金光烁烁,对着臧奎劈面夯来。

    臧奎猝不及防,急退几步,匆匆催逼内丹,幻化成妖力,手中祭出一把寒光妖刀。

    众小妖眼看夜康伯动手,也和群狼战作一团,臧奎舔了舔舌头,怒骂道:

    “你找死!”

    他说着举刀朝夜康伯砍来,夜康伯交叉双锏抵住刀刃。

    臧奎狠狠地把妖刀压了下去,妖刀上面的蓝光像火苗一样闪烁跳动,与锏面上的金光混作一团。

    夜康伯支撑不住,用力朝上拨开臧奎的妖刀,向后退出几步,臧奎一阵狂笑,紧追不舍。

    举刀逼近夜康伯,左砍右杀,夜康伯左遮右挡,渐渐气力不济,挥锏的速度慢了下来。

    臧奎瞅准时机,对着夜康伯的左胳膊砍去,夜康伯难以抵挡,被臧奎一刀砍在肩膀上面。

    鲜血顺着刀面迸了出来,内力顿散,鎏金双铜锏上面的金光扑灭,又从手中化去了。

    夜康伯痛的跪倒在地上,用右手强按住臧奎的妖刀,口吐鲜血。

    臧奎红着眼睛狂叫,一把抽出妖刀,抵着夜康伯的心窝戳了进去,只听惨叫一声,鲜血顺着夜康伯的胸口喷涌出来,洒在了臧奎的脸上。

    臧奎狂笑几声,收了妖刀,强逼出夜康伯的内丹,和自己的内丹聚合在了一起。

    眼看夜康伯没气了,一脚将他踹下山岭,用手掌抹了脸上的鲜血,开始伸出舌头舔尝起来。

    夜姑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彼时秦朗打昏了她的母亲颜惜弱,这会正缚住了她的手脚,强迫她跪在地上。

    夜康伯手下的众小妖都被杀尽了,臧奎才带领群狼来到洞府前。

    他看到秦朗正押着夜姑苏,便走上前来,盯着夜姑苏的脸,yín笑道:

    “果然是个美人,都说夜康伯的女儿漂亮,今日一见果然,名,名,名……”

    臧奎想到一个成语,却说不出来。

    这时秦朗走上前来,附在他耳边提醒道:

    “奎爷,是名不虚传。”

    臧奎一听,急忙尬笑道:

    “对,对,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他说着走上前来,托起夜姑苏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