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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媪先前已得孙其淼解释明白,知道吴邪甘愿改邪归正,答应救治一众狼妖体内狼毒,虽然对他无辜炼制狼人之举仍旧不能介怀,可解药在他手中,也就是说,自己儿子的性命,尚还攥在他的手中,在这种情况之下,岂敢再存芥蒂,是以也便隐忍下来,此际听儿子叫出吴邪姓名,也只好将贾靖风叫到面前,与他解释一番。

    罗凡拉着孟思媛也走了过来,各叙别后经过,一面备言吴邪相善之心,并三人结拜之举,说到此处,向吴邪讨要“烩狼散”解药,吴邪慨然而赠,罗凡看着贾靖风一口吞下,这才放心。

    那边一谷禅师得知吴邪改邪归正之举,也是十分欣慰,口中高颂佛号,道:“一切之红尘罪孽,皆属虚妄,我佛慈悲,有偈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吴施主悬崖勒马,未为迟晚啊!”

    莫天绝一心要与金面侯比试较量,一雪前耻,此际又见来了一个一谷禅师,对方本就有苏武娘,罗凡,孙其淼,吴邪四大高手在侧,虎视眈眈,己方虽有近百名弟子跟随,可论起实力,显然比之对方为弱,如今又来了个生力军一谷,言语之间,显然非自己同道之人,如此一番审时度势,知道无论如何今天是讨不了便宜了,念及于此,雄心顿消,便有撤退之意。、

    段儒衣猜出师父的心思,赶忙走近身前,朗声道:“师父,门中有急事需掌门决断,请师父速回!”莫天绝佯装失惊,对众人抱拳道:“史兄,大师,表妹,恕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奉陪了,下次再会,定当领教。”说完转身就走。

    段儒衣看了罗凡一眼,却见身边莫云蝶同样在盯着罗凡,不禁心中醋意猛升,拉住她衣袖便跟了上去。霎时间,走了个无影无踪。

    众人见莫天绝铩羽而去,无不暗暗松了口气,一谷禅师与金面侯,苏武娘虽然在江湖上齐名,尚还是初会,当下重新与众人见礼,忽然看见罗凡,面色一变,露出诧异之色,口颂佛号道:“小檀越剑魂入体,造化非浅,不过在眉心之中,却留有一道煞气,却是为何?”

    “大师有所不知,晚辈剑魂入体不久,因用啸声与那莫天绝笛声相抗,也怪晚辈当时救人心切,以至于牵动出体内一股暴戾之气,不知如何化解,还请大师指点迷津?”说到这里,向一谷禅师深施一礼。

    旁边“金面侯”史寸天、“九天玄女”苏武娘二人也早已看出罗凡体内留存的煞气,只是并无妥善对策,就连孙其淼与吴邪二人,先前听到罗凡不惜耗损真元,以啸声压制莫天绝笛声,便知此举甚为不妥,如今不但内力有损,更带出一股煞气,罗凡少年心性,好胜心切,万一抑制不住,煞气侵占心智,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二人念及于此,都是大为忧心,两双眼睛齐齐盯着一谷禅师,盼他能说出化解之法。

    一谷禅师沉吟片刻,喟然叹道:“我佛慈悲,世间万物,皆有定数,居老衲所知,这剑魂入体之象,并非全是好事!”

    一句话出口,在场之人无不吃了一惊。

    只听他接着又道:“你本身与紫青剑合二为一,相辅相成,可谓心意所指,锋芒毕现,此乃我辈习武之人的大奇遇啊!然而有其利,便有其害,试想以紫青剑之锋芒利刃,多年藏匿,剑上戾气本就浓重,一旦与你融为一体,自然会腐蚀你的身心,你若心意坚定,不受他的引诱,便能驾驭宝剑,无往不利,但你若心意不坚,不免被剑上戾气所蚀,到时长剑饮血,滥杀无辜,可就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苏武娘一生专研剑术,听到这话,不禁对一谷禅师暗暗钦佩,若单论剑术,苏武娘得两家剑术名家指点,当今武林,不作第二人想,但若论起对武学的见解,显然是一谷禅师更加高明了些。

    &sp;“以大师之见,莫非就是因为刚才我兄弟强运内力,与莫天绝一番较量,才造成了如今他煞气浸体的迹象?”孙其淼看到苏武娘表情,猜出一谷禅师所言非虚,急忙追问道。

    “不错!”一谷禅师微微点头,又道:“若老衲推断的不差,此迹象以后会越来越明显,罗檀越此后遇到对手,一旦陷入苦战,身上戾气便会增加一分,长此以往,终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这便如何是好?”众人关心则乱,不由得纷纷探询。孟思媛,欧阳蕁更是掉下了眼泪,道:“大师见解独到,想必定有化解之法,请大师不吝赐教,我二人在此拜谢了。”说着双双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