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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高考,林痕写作业写到一点多才揉了揉肩膀准备睡觉。

    刚站起来,门忽然“咔哒”一声被推开了。

    贺景拧着眉,一身黑色运动服包裹着宽肩窄腰大长腿,顶级模特似的迈进来,看见林痕的一瞬间轻呼了口气,脸色也软了下来,哼了声,撒娇道“累死我了,开了三个多小时。”

    “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林痕走过去,还能闻到贺景身上晚风的微凉气息,“疲劳驾驶不怕出事吗。”

    贺景低笑一声,抱住林痕蹭了蹭,埋在他颈窝笑得得意“关心我怕我累就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

    林痕顿了顿,摸着他后背说“不早了,洗洗睡吧。”

    贺景这么撒娇的模样让林痕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起暴怒的贺景,这么温顺的贺景更让他无所适从,仿佛全天下最喜欢他,心里只有他心底的欲望被诱惑得蠢蠢欲动,习惯性地又开始想那些不可能的事

    “呿,就知道你不会说,”贺景保持着搂住林痕的姿势,懒洋洋地趴在林痕身上往沙发那边挪,语气微扬地说“我教你,你跟着我说,不说不让你睡觉。”

    林痕知道不按贺景说的做他不一定又想出什么办法折腾,只能说“教什么”

    贺景趴在林痕耳边说“说你想我了,说你一会儿没看见我就想得不行,然后亲我一下。”

    “想你了,一会儿没看见就想得不行。”林痕看着面前这张俊美到找不到确切形容词的脸,实在是造物主的恩赐,他以前经常想,是不是为了平衡这张脸,才给了贺景一颗残忍的心。

    林痕按住贺景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

    贺景唇角一弯,抱住林痕用力亲了一口“我也是,想你想得不行。我去洗澡,一起”

    “不用了,我先收拾作业”

    不等林痕说完,贺景已经拉着他的手往浴室走了,步履轻快“一起洗。”

    距离两个人上次亲密已经过了不知道多久,对贺景信息素的抗拒好像还刻在脑海里。

    淡淡的冷意弥散,两个人没有任何遮挡地面对面站着,林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又被贺景牵住,十指相扣,细细摩挲着指根。

    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欲望,在耳边徘徊“别怕,我是你的aha,不会伤害你。”

    林痕也不是娇弱的oga,恐惧虽然强烈,但他努力克制住了,任由贺景一步步接近,当室内的信息素浓度升到极点时神志也跟着模糊,恐惧像最渺小的存在,化成灰烬藏进记忆深处,眼前只剩下紧紧抱着他低喘的aha

    顶级aha信息素的迷惑下林痕甚至都没感觉到疼,头脑清醒地知道正在发生什么,感官却只能接收快乐的情绪,任由灵魂沉沦。

    放纵的下场就是林痕到最后声都出不来了,更别提喊停,贺景一直胡闹到天都亮了才抱着林痕去清洗。

    之前两个人做都是贺景先睡了,林痕自己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收拾,哪被这么抱着来回过,林痕下意识挣扎着想下去。

    “我自己”林痕说了三个字立刻停住了,嗓子哑的像另一个人,脑海里的画面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久违地害臊。

    “你确定”贺景轻轻把林痕放进浴缸,挑眉,“你还能站起来”

    林痕耳根一热,男子汉大丈夫哪受得了这种挑衅,梗着脖子握住浴缸边缘就要站起来,沙哑着说“能。”

    贺景轻飘飘的一句就让林痕两腿一酸,重新坐了回去。

    “哦是我没做好啊,我们再来一次吧。”

    林痕扑通坐了回去“”

    林痕狼狈的模样太好玩儿,贺景扑哧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碰了哪根神经,笑得停不下来,捂着肚子说“不做了不做了,再做你就晕过去了,虽然是爽晕的,那我也心疼啊。”

    林痕恨不得把脑袋也插水里。

    贺景笑够了,坐在浴缸边缘撩起水打湿林痕的发茬,觉得好玩儿又伸手摸了摸,最后幼稚地点评“扎手,没我的好摸。”

    说着低了低头,林痕意会,抬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哑着声音顺毛捋“挺软。”

    贺景满意了,挤了一泵洗发水,在掌心揉出泡沫,轻轻地按在林痕脑袋上,嘴也不闲着,吃饱喝足的状态说什么都好听“你是我见过留圆寸最好看的,初中那年在球场上我一眼就看见你了,你站在那群菜鸡中间,一看就是头狼,拽得要上天了。”

    林痕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同样是一眼就看见了对方,他在那天之后着迷到失去自我,而贺景只是看见了一片长得稍微特别的叶子,在贺景眼里,他只是稍纵即逝的特别,转瞬就淹没在整片森林的莺莺燕燕里,甚至排不上名号。

    只是温柔时候的贺景实在让人无法抵抗,要不是这半年他们两个因为各种原因争吵,要不是有江唤出现,他不知道还要沉迷在这温柔毒药里多久才能清醒。

    贺景洗着洗着就开始捏林痕耳朵玩儿,看着林痕脖子上显眼的咬痕,露出得意的笑“我们有空去打篮球吧等阿姨的病好了我们就去。”

    林痕被捏的痒痒,偏了偏头“嗯。”

    “你还记得你当初逃课去我们学校堵我吗”贺景声音里全是怀念,难得的温馨氛围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你可真够傻的,又傻又倔,天天拿着朵小破花过来表白,我当时可想笑了。后来想想,花这么香,你这么好看,还是别笑了。”

    林痕当然记得,那是他以为的青春里最明媚最值得纪念的一段记忆,曾被他珍视地放在内心深处,宝宝贝贝地存放现在想想,那时候还不如被贺景冷漠拒绝,才不至于在见了最好的东西后,着了魔地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林痕,”贺景侧过头看着林痕的眼睛,眼神里有几分孩子气的迷茫,“你说我为什么离不开你呢。”

    林痕安静地看着那双漂亮到锐利的眼睛,越是沉迷就越容易被这份美丽刺伤,可惜等他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早已遍体鳞伤。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贺景顺从地闭上眼睛。

    “因为习惯了吧。”林痕轻声说。

    “不是,”贺景抓住他的手,皱眉,“我”

    外面忽然传出贺景的手机铃声,贺景的话被打断,吸了口气,拿过毛巾递给林痕,推门出浴室接电话。

    林痕没动,瘫在浴缸里歇了会儿才拿起毛巾擦头发,浑身都疼,贺景疯起来跟不知道累似的,多折腾两次他可能就挺不到高考了。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门外忽然传来贺景生气的喊声。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威胁我别拿根鸡毛就当令箭”

    “敢动我的人,我他妈让你第一个死”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动一下,我就掀了一个分公司,你看看我敢不敢。”

    林痕强撑着擦干净穿好衣服,刚推开门就撞上了贺景。

    四目相对,林痕下意识问“怎么了”

    贺景一把拦腰抱起林痕,边往床边走边带着火气地说“我爸的秘书,才撅屁股几天就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也敢管我,什么品种的傻逼”

    秘书林痕了然,贺年换秘书的频率已经是圈子里的谈资了。

    贺景的母亲是最优秀的oga,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消失在了大众视野,林痕跟在贺景身边这么多年,一次都没见过她,更没听贺景提起过,圈子里的人大多不了解,江词文这种关系近的则讳莫如深。

    “不提她了,”贺景放下林痕,自己也跟着躺上去,掀起被盖住两个人,紧紧搂住林痕,“睡觉。”

    林痕闭上眼睛,却忍不住仔细想贺景喊的那两句话。

    最后得出结论贺年发现贺景在医院做的这些事了,派秘书过来问。

    林痕心里被不安笼罩,比起贺景,贺年对他的态度一直很轻蔑,这种情况林痕不担心贺年会对自己做什么,他担心的是老妈。

    心里装着一堆事,身上又累又困,林痕没一会儿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有,好像有人哭又好像有人吵,睡得头疼,醒过来的时候又全都不记得了。

    林痕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场景逐渐清晰。

    贺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靠在床上用笔电敲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