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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王如约派人把袭娘送来了紫面王的眼前,袭娘一脸冷漠,全身被绳索梆得紧紧地,当她被押在紫面王的眼前时看也不看他一眼。

    堰国使者对她命令道:“跪下。”

    可是袭娘的腿犹如铁一般直直地站立着,就是不肯下跪,身后的人正要用暴力让她下跪,紫面王打了一个手势,道:“好了,此事已办妥,既然人如约而来,你们请回罢。”

    “谢君王。”言罢,堰国使者打道回国了。

    待使者离开后,俊逸对他身边的士兵说:“你们退下罢。”

    片刻,俊逸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与袭娘二人,他慢慢地走到袭娘身边用手抚摸她的脸,多么一张爱不释手的脸啊,为了这张脸,曾经让他日日牵挂,让他伤心,让他怜悯。而现在一切都消失了,有的除了恨还是恨,正想着,袭娘突然用嘴含住了他的手指用力一咬,俊逸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狠狠地给了袭娘一个耳光,命令道:“来人,收拾行当回国。”言罢,他生气地冲了出去。

    袭娘被梆在了马背上与北军一同向北海行去——刚回北海,狠王早已闻报北军胜利的消息,因此也早就设摆了宴席。

    俊逸派人把袭娘送去了禁闭室,然后去见狠王了,来到狠王跟前,他双膝跪地道:“小王叩见狠王。”

    “平身。”当狠王见到抬起头来的人,不禁吓了一跳,道:“你是?”

    俊逸的表情暗淡下来,轻轻地拿掉了脸上的面具,狠王一看,果然是俊逸,顿时只觉心头楚痛,慢慢地把手伸向俊逸的脸,道:“孩子,苦了你。”

    不料俊逸笑了起来,“如今,我国已经胜利了,留条疤算什么,只是,我并没有闯进京城捉拿父皇,还请狠王恕罪。”

    “唉,要你去把自己的生父抓来,还真是为难你,如今你母后也去世了,我也不想再与堰国纠缠下去,这么多年了,也该平息了。”言罢,狠王的心里交织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俊逸听罢感恩地说:“多谢狠王,以后小王定会好好侍候狠王。”

    “好了,快起来罢,都是自己人了,无需这些礼节。”狠王一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袭娘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这时一声响,一道刺眼的光芒照进了屋子里,袭娘睁开眼时,只见有两个身穿铁甲的小兵站在她面前,一个年长一点的对他吼道:“快随我去洗衣宫。”

    袭娘一脸茫然道:“去洗衣宫干什么?”

    “少废话,快跟我走。”话未落音,说话的士兵一把捉住她走了出去。

    袭娘无奈只好跟他们一起来到了洗衣宫,只见此地堆着很多衣物,身穿淡绿色长裙的宫女们正在吃力地干着活,士兵走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身边说:“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新宫女,要特别看好她,最脏最重的活都给她做,这是王的旨意你可要听好了。”

    “是是,奴婢知晓。”妇人连连点头。

    士兵吩咐完毕就离开了。妇人向袭娘走了过来,轻咳一声,道:“随我来。”然后,袭娘无声地跟她走了过去,妇人指着一个大木盆对她说:“这是给你用的,把旁边的衣服都得洗干净。”

    袭娘顺眼看去,只见那是一堆铁皮,不禁暗暗叫苦道:天哪,这怎么洗呀,又没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