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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在书阁里批阅奏折,已是深夜了,油灯的光亮已变得微弱,他打了一个哈欠困意直向他袭来,他有些奇怪,过去卿王与他特别亲近,总是任劳任怨忙到深夜,为何如今连面也碰不上,不知他终日在安然宫忙些什么,皇上已多日没见卿王了,此刻特别想与他聊聊,于是他放下手中的公文往安然宫走去。

    魔尸把所有的下人叫到宫院内守候,他则盘腿独坐在宫内修身作法,此刻他已变回丙候王的身躯,因为恢复了原貌,他的法力才会得到真正的提高。

    皇上与几位贴身仆人走进了安然宫,只见所有的丫鬟都低头站在院内,皇上有些好奇,走到离门口最近的丫鬟身旁问道:“你们为何都站在院内,可是卿王吩咐的?”

    丫鬟仍低头道:“禀皇上,卿王在宫内制一种奇药,吩咐小的在院内守候且不得抬头。”

    皇上听罢,有些想笑,不知这卿王要制怎样一种药,这么严厉,于是他决定不禀报悄然地走进去,却被一个男仆拦住,道:“皇上,切勿擅自闯入,卿王吩咐过,最近十天任何人不得进入。”

    “混账,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朕的命令你们焉敢不听,让开,朕要见见他。”皇上不悦地说完抬脚独自走了进去。

    走进宫内,没人,皇上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路,这时,只见有一个人坐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那屋里白雾蒙蒙,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在挥动双掌,皇上有些惊喜,想不到一向文弱的卿王还会作法?

    由于皇上的好奇,他慢慢地走近了魔尸,可当他看清了卿王的脸时,立即吓得脸色惨白,那……那根本不是卿王,他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丙候王?”

    皇上的声音惊动了魔尸,他猛然睁开眼,“谁?”

    皇上没再出声,也不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人。

    魔尸冷哼一声,他作法之时岂能容忍别人的偷看,于是他翻身一跃,飞到皇上身后捉住他,恶狠狠地说:“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皇上颤抖地说:“你……你当年……不是被朕抛尸到了后山上,今日你怎在此,难道……你还活着?”

    “哼,想我当年惨遭你的毒手,多亏你抛尸露骨,不然我就成不了千年魔尸回来找你报仇。”魔尸紧紧地掐住皇上的脖子,一脸的阴暗。

    皇上用力从喉咙里挤出话来,道:“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化作我皇儿的身,卿王去了何处?”

    魔尸仰天大笑三声:“你的儿早被我吃了,接下来我也要吃掉你,日后这皇宫就归我了,而天下也是我丙候王的了,哼,想不到我也有制你的一天。”言罢,魔尸用力把皇上转向他,口里喷出一阵烟雾,慢慢地,皇上的血被吸光了,身躯成了一个空壳,地上只剩下一堆衣裳,魔尸高兴极了,立即一变身把地上的衣物贴在了他的身上,他转了几圈笑道:“哈哈哈,日后我就是皇上了,皇宫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了,我终于成了帝王,啊哈哈哈!”

    自从魔尸化身成皇上的模样后,这皇宫里是一团糟,他终日享受美女与盛宴,对国事和百姓不闻不问,自从他偷吃了布衣真人的十色神珠之后,他就狂妄不已,他以为自已的功力已增加,如今皇上也死在了他的手中,若是有敌军侵略,他只需挥挥手包那些敌军死光光,因此对于大臣们的建议,他丝毫不愿听,整日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这下把宫里上下的大臣们急坏了,一夜之间这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再上朝,所有曾经与他亲近的臣子们他也不理不睬,自己则藏在寝宫里闲游。而与皇上最亲近的卿王也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天,正当臣子们在金龙殿里商议此事之时,只听传报者禀告有一位道人求见,可皇上已经隐蔽起来,卿王又不见了,谁来做主召见这位道人呢?

    这时,其中一位臣子低低地说道:“倘若殿下还在,此事就好办了。”

    听罢,鄂宰相一脸怒容道:“殿下是个逆子,日后不准任何人提他,这道人由我来见,传上!”言罢,他便大摇大摆走到中央等待着。

    一个身穿深蓝布衣的道人手拿一支长萧前来晋见,只见龙椅上并无皇上,有些惊讶地说道:“敢问皇上为何不在殿中?”

    鄂宰相眼一横,道:“大胆,此话岂是你问的,你还是早些说明来意罢!”

    布衣真人欠了欠身,道:“贫道今日是来皇宫收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