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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莲的求助信连夜用信鸽发出去,而大哥也连夜计算兵力和武器。又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张地图研究,我本来想帮忙看看,可是被大哥赶回去休息。

    胭红知道我要出征,立即就泪眼汪汪了。我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安慰着。我知道她担心我,舍不得我,可是除了跟她保证我一定会平安回来以外,我还能保证什么?

    经过三天的准备,我带着皇帝派给我的神机营战士、十万禁军领旨出征。当然,既然辽军这么张狂,十万人怎么够用,皇帝给我的大部队不在京城。

    我坐在大哥在三天里帮我改制的四轮马车上,舒服地不得了,只是一个人坐在里面无聊了些。

    大哥就在马车外面,他习惯骑马。王晓带人在前面探路,而王达带人跟随粮草和武器一同出发,现在跟在我们后面。

    皇上跟我说他已经从青州调集了十万人赶赴边关听我调令,大名府也会挑选十万精兵随我出征。另外,太原府、真定府和河间府也各有十五万大军,也就是说我手中有七十五万的军队,七十五万啊!我从来没有带过这么多的兵。不过我早跟皇帝要了两个人,就是我的老朋友杨骞和章怀德将军。杨骞是神机营总指挥,现在就在马车外面;章怀德在庆州负责防备西夏进攻,现在兵部调令正在途中,等我到达宋辽边境时,他也应该到了吧。

    对于宋辽边境的太原府、真定府、河间府一带我并不熟悉,但我已经让皇上八百里加急给三府守将,让他们赶紧给我准备好详细的地图和沙盘。

    另外,薛莲联系少林帮我邀请的江湖豪杰也在陆续赶往边境。说起来还真是个意外,当初在南洋为少林和尚们争取到了传教的诸多优惠政策,并且帮助他们选址修建寺庙。这一切原本是为了教化人心巩固统治,但却让少林上下感恩戴德,将我当作恩人一般看待。也难怪自从我被刺杀的事情在报纸上大肆宣扬之后,江湖中以少林带头自发组织了一支专门为我肃清敌对势力的武装。只不过上次的活动太过隐秘,他们未必能查到什么线索,但这段时间王雱确实老实多了。

    信不是我写的,薛莲只是说我要带兵前往宋辽边境抵御辽军,希望少林寺以其在武林中的超然地位,号召江湖中的忠义志士前往边境助我一臂之力。然后少林寺二话不说,立即将消息传播开去,并且派人将英雄帖亲自送到各大门派。

    我想,这些武林人士将会是我手中的一支奇兵。从开封出发,半个月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真定。

    真定的战事并不太紧张,但前线的战报不断传来,河间府的敌人进攻却很凶猛,我们伤亡惨重。河间府的十九万人马,如今只剩下八万人左右。而且负责防守的主将蒲骏已经为国捐躯,现在河间府的防御由蒲骏的副将刘浩森负责。

    敌人目前主要将大军摆在河间府外,太原府和真定府也有少量兵力侵扰,我看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太原府和真定府无法抽调士兵去河间府支援。但是太原府和真定府还是各派了两万人去河间府支援。

    进攻真定府和太原府的士兵大约各五万人,而河间府城外却聚集了二十万人。但是我暂时不打算去河间府,集中兵力先收拾了真定府和太原府外的十万人再说。

    第一百五十三章 宋辽之战

    我让来自大名府的十万人赶到河间府,仍然由刘浩森负责防护,刘浩森是个人才,蒲骏牺牲已经半个月了,他在兵力减少一半的情况下仍然牢牢守住了河间府。

    另外,提调大名府十万精兵的将领瞿扬将军老成持重,应该能够帮助刘浩森守住河间府。等我收拾了真定府和太原府外的辽军,再去与他们会合。

    我将大军留在真定府,如果辽军主帅没有把握一短时间内拿下河间府的话,他要么将真定府和太原府的军队调回去,要么就带大军来真定府与我决战。不管他怎么选择,都将打破他原来的计划。当然,前提就是我们得牢牢守住河间府。

    虽然有大哥的改良马车,但连续一个星期快马加鞭地赶路还是让人难受。大哥总说让我好好休息,也不让人陪我聊天,每天也就是有约两个时辰的时间讨论边关的战局,其余时间就无趣的很。到了真定府,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洗一个澡,然后立即去真定外城城墙上观察敌营的情况。

    当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九月的阳光仍然那么灿烂,夕照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让人感觉宁静而温暖。城外是一大片草原,零星地点缀着一小片低矮的树丛,远远的青山是淡蓝色的,只比天空的颜色深一点。远望去,从上而下色彩纷呈,美不胜收。

    草原上辽军的营地里是一大片灰白色的帐篷,在面向我们这一面有一排栅栏。大营门口还有两座临时搭建的高高的观察塔楼。辽军还真是大胆呢,他们的营地距离我们的城墙只有五千米左右,如果我们发动骑兵,几分钟就可以杀过去。难道我大宋边关守军给敌人的印象就是 这样软弱可欺、连主动进攻都不敢?

    放下望远镜,我抬起一条腿坐在城墙的墙垛间,背靠着墙垛悠闲地欣赏黄昏的美丽景致。身边一群人见我这个样子,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去。我才不理会他们呢,中规中矩地将领就能打胜仗么?恍恍惚惚地我又忽然感叹,这么美丽的景色。这么鲜活的生命,为什么要有战争呢?

    我回头问真定总兵谢长阳将军说:“敌人来些驻扎多久了,我们有没有与他们交战?”

    谢长阳回答:“辽军于月前到此,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叫阵,开始我们也与他们交战过。但总是不敌对方一身蛮力,死了三名副将。如今已近二十天没有出战过了。”

    我暗自叹气,原来我们还真不敢主动出战。甚至连人家打上门来都不敢应战。当然我心中也清楚,没有把握贸然出击绝对不是成功之道。只是,难道我们地兵力真的这么差么?

    我又问:“敌军主帅 是谁?他带兵有什么特点?”

    “回禀大人。辽军主帅是当今大辽皇帝地亲叔叔,南院枢密院宰相耶律彦平。此人四十多岁,身材高大,惯

    用两只铜锤……”谢长阳看我似乎很不高兴,说起话来有些忐忑,还时不时地偷偷看我的神情。

    耶律彦平?不熟悉,大概在历史上也不大有名。我心中颇为不屑地想。

    “耶律彦平算得上是有勇有谋,元帅不可大意。而进攻我们真定府负责是知南院枢密使事萧宏,他是耶律彦平的心腹,尽管性子有些急,但作战勇猛,而且颇能听得进意见。这一个月来我们虽然出动了近十万人马,仍然不能迫使对方撤兵。”我寻声望去,说话是年高个青年。只见他古铜色的健康皮肤充满爆发地活力,虽然年轻,但脸上却刻着与他的年龄不其相符的沉稳与坚持。

    我以审视的目光打量他,旁边的谢长阳大概以为我生气了,偷偷打量我的眼神既担心又着急。而被我打量的青年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