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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狼有些不悦,“请什么呀?我每次都觉得自己像只老鼠,在地道里钻来钻去。”

    佟金山陪笑道:“委屈尊驾了!但这也是为了保密,府中人多眼杂,保不准夹有二心之人,若被瞧见就多添麻烦了。”

    “尊驾还请多多见谅!”

    银狼冷哼了一声,也不答话,轻轻跳入地道。

    佟金山又转动笔筒,洞口缓缓关闭,地面完全恢复如初,看不出有丝毫痕迹。

    他又将方才掀开的地毯铺上。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佟金山面露满意之色,朝四周看了看。

    哼着小曲,踱着方步,慢慢走出密室。

    随后拿出一把巨大的铜锁,“咔哒”一声将房门锁好。

    “喝得有点多了,去小睡一会儿。”

    他喃喃自语着,慢慢走远了。

    大雪纷飞。

    寂静无声。

    忽然,一个黑影自屋顶跃下,飞鸟般轻飘飘落到门前。

    正是古风。

    他用一根头发状的金丝,轻轻插入锁孔中,轻轻一拨,锁开了。

    他打开门,闪身而入,复又将门轻轻关上。

    “我方才听到,好像里面有个地道,那狼王派来的人应该是从地道走的。”

    路平轻轻道。

    “平弟耳力惊人,在下佩服之至!只是这机关在何处呢?”

    古风一边心中说,一边在室内寻找。

    方才古风按着路线,悄悄潜到此处的屋顶,趴在上面,仔细倾听佟金山与银狼二人的谈话。

    银狼大喝“谁在偷听”时,他都以为被察觉了,凑巧老仆端着盘子到了门外。

    古风在室内找了一圈,发现室内摆了些刀剑,墙上挂了几幅山水画,桌上放着文房四宝。

    他掀开地毯,也看不出异样。

    正自烦恼间。

    路平忽道:“那笔筒好奇怪,你们这时代,喜欢用铁铸笔筒吗?”

    “笔筒?”

    古风一怔,仔细看那笔筒,漆漆的果然是铁铸的。

    但筒中的毛笔却都是干的,落了不少灰尘。

    他心中一动,伸手去拿笔筒。

    笔筒却丝毫不动,仿佛与桌子连成了一体。

    “奇怪!难道......”

    古风心念电转,双手握住笔筒,左右旋转了一下。

    只听“嘎吱吱”,

    一阵机弹簧声后,桌下竟然出现了一个地洞。

    “应该就是这个地洞了!”路平喜道,

    “现在追下去,估计还来得及抓得住那个狼王的使者!”

    “只须捉到这人,你将他扔到佟金山面前,看他还有何话说?”

    “原来与狼王私下来往,密谋叛变的不是郭守胜,而是佟金山!”

    “他真是贼喊捉贼啊!”

    古风道:“你说得有理!但现在也不能确定郭守胜是否也通敌。”

    “如果这两个人都背叛了朝廷,那绝对是太可怕了,边塞就是门户大开,天狼大军随时就可以挥师南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火折子,朝洞里照了照,只见这地洞足有一丈半深。

    他纵身跃下,落地无声。

    发现这地道莫有一人高,洞内每隔十丈点了一盏油灯,倒也不算太暗。

    地道也不潮湿,反而比地面更温暖一些。

    地面脚印杂乱,想是已经有人来回走过多次。

    古风心想:看来这佟金山与狼王使者来往已多时了。

    这条密道也不知是何人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