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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嗅了嗅自己身上已经被腌入味的屎尿味儿,白珍珠又是干哕一声。

    胃已经吐到连胆汁都吐不出来,嗓子火辣辣的难受,饥饿感席卷全身。

    让她迫切需要一些温软的东西来慰藉自己胃。

    浑浑噩噩来到厨房,没刷的碗堆在溜净的锅里。

    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因为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往还零星冒着火星的灶膛里丢进去两个地瓜,水壶里也压根没有热水。

    白珍珠就这么坐着,环抱住自己,好像想了好些,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最终也只是吃了两个半熟的地瓜,就躺上了床。

    至于清理自己,呵,反正明早还要继续干!

    然而睡觉,白珍珠也睡得并不安稳,因为明天开始,她又将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办法去镇上,这让她烦躁。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对挣钱莫名这样迫切,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直觉不会害自己。

    迷迷糊糊间,她也听到了外面的异动,可笑的是,因为家里有了人,尽管她可能并不把她放在心上。

    但也莫名安心了些,起码没有前两个晚上令自己害怕了。

    当然她也没有傻到做出叫醒谭甜甜抓“坏人”这种事,开玩笑,东西被糟蹋的越多才越好呢?

    反正又不会是她的,甚至莫名心里有点高兴。

    第二天一大早,白珍珠是被谭甜甜的惊叫声吵醒的!

    烦躁地拿被子蒙住头,又被熏得掀开了。

    谭甜甜也着实崩溃了,任谁睡了一晚上起来,睁开眼对上的是房顶的几个大洞能不崩溃的。

    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她检查了各个屋子。

    一个洞,两个洞,三个洞......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屋子,她的瓦片,她的钱。

    连着谭甜甜好几家人都听见了这“惨绝人寰”的叫声。

    刘大姐,一个快步从屋子里蹿出来,又被臭味儿熏得退了回去。

    老天爷,昨天还只是臭,那水一冲,风化的黑色表面被冲开稀释,那味儿何止一个“上头”了得。

    正好自家男人穿好开衫从房间里出来:“我听着是隔壁的声音,婆娘,你看没?这是咋了,一大早上的?”

    刘大姐没好气:“老娘怎么知道,这跟谭甜甜个龟孙做邻居,那简直是倒了八辈子了,服求了,臭死老娘了!”

    “啥意思,昨天人不是回来了吗?还没弄立正的?”

    “谁他娘的知道?管她鬼叫什么?老娘可不去管。”

    说完就要回去。

    被男人先一步拉着了胳膊:“不好吧?这邻里邻居的,叫的忒惨了点,那人家里死人我都没见是这么个叫法,估计是真出什么大事了,咱不去看看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