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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骤然停止,张家人纷纷停下动作,看着蛊虫尸蟞在骨笛音的控制下寸寸爬上几十个小日子人的身体。

  蛊虫尸蟞所过之处只余森森白骨。

  小日子人痛得满地打滚,更有心狠者直接用刀刮去有蛊虫尸蟞停留的皮肉,血肉模糊,皮肉翻起,双腿上被弄得一大片鲜血淋淋。

  然而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早死晚死都得死,他们剜肉阻止蛊虫尸蟞继续往上爬,也只是拖延了十几秒的时间而已。

  蛊虫尸蟞终会沿着他们的足部,一点点地往上爬去,所过之处只余森森白骨,到达最上面便是吞食脑髓。

  被阻隔来去了路的山谷之中响起一声又一声凄惨惊人的嘶吼声和惨叫声。

  声音久久不能消散。

  没有抢到新鲜血肉啃食果腹的蛊虫尸蟞只得委屈一下去啃食已死的小日子人的血肉脑髓。

  伴随着云时舒清幽绵长的笛音,蛊虫尸蟞吃得更欢快了,所过之地只余白骨。

  只短短几盏茶的时间,山谷之中除了站着的人,就是满地的森森白骨。

  以及双腿已经被啃食得只剩白骨,只有上半身和头部还算完好的大佐了。

  云时舒停下吹奏骨笛,她握着骨笛,面上平静得可怕,两眼幽深漆黑得没有一丝波澜。

  她抬步如闲庭信步般踩着森森白骨朝着如同一只死狗一般瘫软在地面上的大佐走去。

  眼中的杀戮之气和浑身散发的死气与肃杀倾泻而出,直直往大佐身上倾斜压去。

  蛊虫尸蟞虽然没有再往大佐的上半身啃食,却一直在他的下半身游走,小口小口地吸吮流下来的鲜血。

  他痛得早已麻木,趴在地上只求一死。

  云时舒冷着眉眼,走到大佐身前,她微微蹲下来,目空一切地俯视大佐,手中莹润的骨笛泛着幽光。

  “好看吗?你们的结局只会如此。”

  大佐动了动没有一丝血色干涸起皮的嘴,原本麻木的眼中迸发出一道强烈的恨意和凶狠。

  “怪物,你是怪物!”

  “我小日子帝国绝不会输!”

  云时舒冷哼轻嗤,“哦?是吗?那你就好好看看谁输谁赢!”

  话音刚落,云时舒手中的骨笛直直刺进了大佐头顶百会穴的位置。

  骨笛尾部轻而易举地刺穿头骨,直直扎进里面。

  云时舒白皙纤细的手指捏着骨笛一寸寸地往下碾压,眼中满是高高在上的蔑视和不屑。

  “肮脏的灵魂,低贱的血脉,骨笛最喜食了。”

  大佐在骨笛扎穿头骨的那一刻目眦欲裂,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瞪出眼眶。

  原本满是恨意和凶狠的双眼此时寸寸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泽,活脱脱的一副死人眼。

  莹润的骨笛在夺走大佐性命的那一刻疯狂地吸食大佐的灵魂和血液,如同饥渴许久的饿狼一样疯狂嗜血。

  不止大佐的灵魂,在山谷里所有死去的小日子人的魂魄全都受到吸引被骨笛一个个地吸收干净。

  云时舒那双通灵的双眼清楚地看见了这一幕。

  饿了千年,是该好好饱餐一顿。

  看不见鬼魂的张起灵一行人只感觉到了一阵阵阴森的风从他们身边猛然吹过,阴风刺骨凉心。

  云时舒见骨笛吃饱喝足了便把它轻轻从大佐脑颅中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