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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房中就只剩下厉司夜一个人,安静的,诺大的书房就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起身拿了一瓶红酒,不顾一切的灌入口中,他的脑海还再反复纠结,一切的思绪,都处于混乱之中,让他否定不决。

    有人推门而入,厉司夜不悦的拧紧眉头,一转身便将酒瓶扔下,清脆的酒瓶碎声响起,一瞬间红酒浸湿大片地板。

    “我有没有吩咐过,要一个人静一静。”

    那一块纯白色地板,仿佛开出了一朵璀璨夺目的鲜花,金灿灿的,十分耀眼……

    廖耀司眉头微微一皱,依旧继续靠近厉司夜,“司夜。”

    厉司夜看见是廖耀司,自嘲一笑,身体一软,失魂落魄的坐下来,“你说,她为什么非要是壬宫忆寒,她为什么不是殷心?”

    如果她是一个平凡简单的女孩,那么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永远都宠爱着她,疼着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可………她却偏偏是壬宫忆寒,就算有人打她,他也不能出手去帮助她,或者……心疼她。

    廖耀司淡淡一笑,拿出另外一瓶红酒,给厉司夜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随着也面如死灰的坐下来,猛地灌了一口,“一切都注定在上天的手里,我们无可奈何。”

    厉司夜将杯中的红酒全部喝入腹中,又满上一杯,冷冷一笑,“要怪,只怪我自己,非要自我折磨,爱上仇人的女儿。”

    廖耀司拧紧眉头,转过身来目光牢牢地的锁定着厉司夜的黑眸,“司夜,就因为她是壬宫忆寒,难道她就必须该死吗?”

    厉司夜眉目一寒,全身上下散发着暴戾,“对!就是因为她姓壬宫,她就该死!”

    壬宫忆寒,壬宫焰的亲生女儿,她就必须该死,他要让壬宫焰尝尝失去挚亲的痛苦。

    廖耀司一个默默的凝眸,低叹一声,“是,她壬宫忆寒的确该死,从五岁起,就被你厉司夜掳过来,十八岁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二十岁你就剥夺她活下去的权利?”

    他突然讥讽一笑,“不,在十八岁同年,你就开始剥夺她活着的权利!”

    厉司夜眼中闪过狠戾之色,薄唇轻起,“壬宫焰可以剥夺我父亲活着的权利?难道我就不应该剥夺她女儿的命吗?”

    “你也说了,那是壬宫焰,说到底和壬宫忆寒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如果你要向壬宫焰报仇,我万分支持你,可那个被你伤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她是无辜的!”

    廖耀司像魔怔了一般,突然向厉司夜怒吼起来,别让他伤害殷心的命。

    “够了!”厉司夜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摔碎,怒冲冲的起身。

    廖耀司握紧拳头,面色陡然愤怒起来,“厉司夜,我想告诉你,那个被你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傻女孩,直到沉沉昏睡时,都还反复嘟囔着要杀她的人。”

    他简单明了的撂下一句话,便怒火攻心的转身离开,留下厉司夜停留在原地发呆……

    傻女孩。

    厉司夜渐渐握紧拳头,忽地想到什么,转身便匆匆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