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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看不见它的存在!

    是那个隐形人?难道真的是被淹死的人化作的水鬼?泡烂的腐尸上面沾满了螺蛳?我很快就否定了这个判断,水鬼是有实体的,不会看不见。我忽然想到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外星怪物?

    此时我早已把手抽回,手掌上沾着粘稠的黄色液体,忍不住恶心的在裤子上摸了几把,又下意识把手掌凑到鼻尖闻了闻,奇怪的是却没有想象中各种中人欲呕的怪味儿。

    耳边又响起完全听不懂的奇怪语言,我感到胳膊被一个带着指蹼的手紧紧抓住,把我去拔大野的枪的手臂拉向石门方向。

    这个隐形怪物到底要干什么!那一刹那我的思维完全停顿了。

    “一……起……去……,一……起……去……”我终于听到一句我能听懂的话,是叫我们一起去。这是为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我对着空气大吼起来,可以想象到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又想到刚才的触摸感,好像看见一只全是脓疱的巨大蜥蜴和我面对面站着,这种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米内卡bong迭,yang米永。”

    “一……起……去,一……起……去……”

    那个隐形的怪物始终在重复这两句话!

    我又听到奇特的脚步声,地面上出现了几个半个脚掌的脚印,围着大野三人绕了一圈,那三个人竟然在阴时里能动了!

    大野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但是看到我的表情过于狰狞,竟然没有思考他在停顿时我是背对着他,而现在面对着他。大野立刻拔出枪:“请你不要耍花样。”

    倒是陈言若有所思的观察着四周,刘峰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心里暗觉遗憾,最好的机会就这么失去了。转念想到那个隐形人,又冷汗直流!这重重谜团让我几乎就要发疯,脑子似乎要炸了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望着来的方向,心中无比迫切的希望看到月饼出现,像平时一样冷静的把所有问题解决掉。

    树林除了风吹叶落影婆娑,空无一物。

    陈言哼了一声,扔过来一根烟。在这个时候,尼古丁确实能让我暴乱的神经稳定下来。我接过烟,有些感激的对他苦笑一下,掏出火机准备把烟点上。

    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烟身,我嘴角哆嗦了一下,烟掉到地上。

    那烟身上写着八个模糊的小字:一起进去,我保护你!

    我脸色一变,俯身捡烟,陈言拿枪对着我的头:“他妈的快走!”

    重新把烟点上,我把所有的疑团强压在心头,装作顺从的向石门方向走去。大野似乎很满意陈言的做法:“陈桑,我不会亏待你的。”

    陈言恭敬道:“谢谢大野先生。”

    八门金锁阵里的冤魂不知不觉在这条生路的两边冒了出来,没有一条能够穿破生路的结界,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在玻璃那边嘶吼着,哭泣着,挣扎着。当然这种可怖的景象大野和刘峰是看不见的。

    我能看见,陈言应该也能看见。那个隐形怪物能不能看见,我不知道。

    我就像是在地狱里游荡,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竟似走了一辈子那么长。终于,我们几人走到了石门跟前。

    长呼一口气,衣服全都湿透,我就像虚脱了一般。

    大野从包中取出一根荧光棒。在幽绿色的光映下,我看到这个石门正中央,有巴掌大小的凸起,上面是一个九宫格,每个格子里都有一个符号。

    下面六个格子里是“丿丨一乀L丶”,而上面三个格子里,是八卦,阴阳鱼,和灵族特有的莲花标志。

    这是师父做封印结界留下的密码手法!

    师父只有在极度凶险的地方,才会不惜耗费体内的灵力,做这样的封印结界。破解这种结界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推出六个符号所表示的意义。

    大野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着那九个符号。“密码?”他问道。我没有应腔,倒是陈言微微颔首:“应该是。”

    大野从包里掏出一小包类似于面粉的东西,倒在手上,对着石刻的九宫图吹了一口气。面粉全都沾在九宫图上,所有的符号都白蒙蒙一片。然后从兜里拿出放大镜,对着每个符号细心看着,又掏出笔和本,依葫芦画瓢的画出样子。

    “没有手印留下的痕迹。”陈言看着扑了一层白粉的符号说道。大野头也不抬,低声“唔”了一声,依旧在研究那几个符号。

    我虽然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一边提防大野突然发难,一边也在琢磨这六个符号的意思。

    陈言靠着山壁假寐,自从看到烟卷上的字之后,我故意不和他视线上有交集。我这个人,师父评价是没什么城府,大事儿小事都在脸上。虽说陈言是敌是友尚未明朗,但是目前这个状况,还是小心点好。

    刘峰也靠着山壁,似乎是真的睡着了。一路上刘峰沉默寡言,我还真没怎么注意他,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了。要具体说出来,又由于对他观察的少,说不出所以然来。

    正胡思乱想间,大野合上本子,胸有成竹的对着九个符号按了下去。我下意识想提醒他中国的机关术不是老外看似先进的防盗箱密码,不成功几次大不了就不能破译。如果碰上手黑的机关术老手,那可是一旦触发了某种机关,可能瞬间就会丧命。

    话到嘴边,我又活活把它给咽了回去,偷偷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大野在九个符号上不停地按着,等了一会儿,石门没有动静。然后又换了顺序不停的按着,石门还是没有动静。如此反复了七八回,他手扶着石门,不停哆嗦着。终于用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望向我,声音干涩的问道:“你有什么思路么?”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哀求。

    我深叹口气,心说如果换做是我,距离目标这么近却被一道密码挡住了,估计状况比他还要差吧。

    看了看我们踏过来的这道八门金锁阵已经被我破了,冤魂失去了禁锢,在荒野中飘飘悠悠的晃荡着,奇怪的是却不靠近我们。而石门附近钻进钻出的冤魂,也像是受到了什么屏障,到达我们身前两三米处,就飞快的逃逸了。

    难道是那个隐形怪物发挥的作用?

    还没有看到月饼,我心里倒有些小小的失望。

    我向大野伸出手,大野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把本和笔给我。”我尽量使语气显得诚恳。如果不破解这道密码,所有的答案也只是猜测。所以我一定要破解出师父所设置的密码。

    大野显得有些犹豫,我加强了语气:“你来的目的不是这个本子!而是血玉!”大野眼睛一亮,终于把本子和笔给了我。

    我翻开本子,发现里面有大量的关于玉石、地理方面的剪报,字里行间还夹杂着许多日文注释,看来大野确实颇下了一番功夫。

    翻到刚才大野记录符号那一页,我对照着石门上的符号,由于是大野用笔在本上画的,所以那六个符号显得不是特别的直,在形状上略有不同。

    在那一页本子的眉批处,还写着困扰我许久的那串英文字母:FGHDNVDDMMM。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用笔端顶着眉心,心念如电,目光牢牢锁住这两串看似完全没有联系的密码。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盯得久了,我似乎感觉这些英文字母和符号似乎活了,跃然纸上,边缘开始模糊,不停地放大缩小着。

    闭上眼,这些密码在脑海里飞速掠过,聚成密密麻麻一堆,又快速的分开。我苦苦思索着,试图让自己从师父的角度考虑设置密码的含义,但是还是完全没有头绪。

    “陈桑,现在几点了?”正为密码绞尽脑汁间,大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