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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东宫内。

    阿青从城邡赶至东宫时,已是翌日午时。

    他匆忙赶至书房,见了坐于案前的贺怀九,拱手作揖,“太子殿下,不好了!您那日派去追捕赵小姐的军队已于城郊外全军覆没!”

    “你说什么?!”

    贺怀九拍案而起,蹙起眉头,对此诚然不可置信,“孤好端端地派去那么大一支军队,岂会说没就没?!”

    阿青躬下腰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可再一看贺怀九那阴森沉郁的面孔,忽而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经过属下一番调查,您派去的那支军队皆被弓箭所伤,恐是出自一人之手……属下猜测,恐是碰着何方神圣。”

    “荒谬!”贺怀九闻言将手中的狼毫摔于地中,怒道。

    阿青见状,默默跪于地中,不敢吱声。

    贺怀九深吸了口气,他平复了一番情绪,语气略缓:“所以,孤派去的那支军队可有查到赵玉舒的下落?”

    阿青点了点头,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玉簪,双手呈上,“太子殿下,这是我等在城郊外的一间屋内发现的玉簪,小的看这根玉簪同那日赵小姐头上的有几分相像,便将其带来了。”

    贺怀九冷冷地接过了信使手中的玉簪,将它放在掌心,仔细打量。

    少顷,他掌心一紧,五指合十,掌心的玉簪随之四分五裂,“传令下去!严查城郊!找到赵玉舒及围攻军队之人!”

    “是!”

    阿青拱手领命。

    “还有,”贺怀九坐于椅中,将背靠在椅背上,“你把冥海也带上,严守城门,查一下最近进出城门的可疑之人,以及那日太子妃葬礼所来宾客三日之内的行踪。”

    “属下遵命!”话毕,阿青转身离开了书房。

    经昨日锦的帮助,白朝茹很快便与白君安取得了联系。

    白君安快马加鞭行至城郊,将白朝茹和芸儿带离了木屋。

    离去时,锦已然消失不见,白朝茹在马车上询问白君安有关锦的身世,白君安却也只是笑笑,说那是他捡来的孩子。

    也罢,此事兄长对他有所隐瞒,应当也有兄长自己的道理,她无需多问。

    离开城郊后,白君安将她们安置在了离白府最近的一间客栈,之后口中说有急事,道翌日再来见她,便匆忙离去了。

    白君安给她们安排了这间客栈最上等的房间,室内环境很好,户外虽是嘈杂,可却无人敢来叨扰,因此白朝茹和芸儿平静地于客栈内度过了一晚。

    可白朝茹悬着的一颗心,却始终不敢放下。

    她用纱布蒙着面,推开客栈的窗户,看向窗外人流如潮的市井,道:“白少爷来了吗?”

    芸儿自晨时起身便一直守候于房门前,她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缝,凝视着楼下大厅的现状,遂而摇了摇头,道:“回小姐的话,奴婢未曾在楼下看见白少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