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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徐徐错身回眸望向行礼的白朝茹,忌讳莫深的黑眸里闪过一抹讶异。

    他与赵国公一脉同源,容貌有七分相似,可自小在他们身边长大的赵玉舒自懂事起便没有认错过,今日为何?

    白朝茹见他神态举止气质皆不同于赵国公,而又在打量她,心里微惊,敛下美眸中的情绪,眼泪摇摇欲坠,脸色略微惊惶,显然是受惊过度失态的模样。

    “爹爹,我,我先回房间里去了。”

    路过男子时,不经意间露出在太子殿处跟贺怀九争执弄伤的手腕,白玉似的皓腕上黑紫交错,隐隐约约有几条通红血痕,让人触目惊心。

    芸儿亦然看到了那伤,匆忙关怀间不禁脱口而出:“小姐,太子殿下处罚您了?!”

    白朝茹唇瓣微抿,轻轻地摇摇头,只是自顾自地往房间走去,似有许多难言之隐。

    原来是受了惊吓,男子来赵国公府原本就有要事,眼下见此不做多想,只是嘱咐了芸儿两句让她找医师给白朝茹好生照看便走了。

    见男子不再追查自己,白朝茹缓缓放下了方才掀起的袖口,神情黯淡依旧,踱步回到房间中,引得一路上的侍女小厮议论纷纷。

    很快赵国公便从下人口中得到了消息。

    他回到府中,方方换下朝服,简单洗漱了下就直直往门外走去要探望赵玉舒。

    府上的姨娘等候在门口多时,赵国公一出门就殷切地捧着热汤迎过去,美艳动人的眉眼柔情一片。

    “老爷,这是妾身特意为您熬了许久的汤,找乐师学了新的舞蹈和曲子,等您来和妾身用餐,不知您有没有空赏脸到妾身处做做。”

    赵国公心念着去问赵玉舒到底有没有得罪太子,祸连他的官途,哪有心思跟姨娘谈情说爱,他冷着脸推开她,“我有要事和玉舒商量,你闲来无事回院落待着。”

    姨娘顺从地收回汤水,落寞地站在原地看着赵国公快步往赵玉舒处赶去,心里的杀意几乎要隐藏不住。

    赵玉舒,赵玉舒!自从那死丫头半年前醒来后是越发的不受控制了,连带着收拾了好几个得宠的姨娘,听说她最近还和太子走的密切。

    她悄然冷笑,回头嗓音柔柔地吩咐丫鬟,“等老爷跟嫡小姐聊完后,你回去把我房里上好的药膏拿上送去给嫡小姐,阿然去送。”

    “她是庶女,不要和其他庶女走得太近了,多多接触嫡小姐才是正事。”

    赵玉舒的小院,赵国公方踏入到院中来到赵玉舒的房前,便模糊听到芸儿惊惊乍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