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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且同他商讨留下赵玉舒性命一事。

    可谁知他这一前来,却被门前的守卫告知贺延如今不在府中。

    可他贵为太子,府中的侍卫不敢怠慢,只好将其安置于正殿侯着,私下派人去通知贺延。

    贺延赶到之时,贺怀九才将杯中的茶水饮尽。

    见了贺延,贺怀九放下手中的茶盏,道:“九弟,好久不见。”

    “不知皇兄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贺延莞尔,他坐于一旁,命人给自己沏上了一壶茶。

    贺怀九神情严肃,“九弟,孤知晓你有争储之心,所以孤此番前来,便是来同你商讨此事。”

    “哦?”贺延饶有意趣地勾起嘴角,道:“皇兄不已经是太子了吗?为何还要同本王商讨此事?”

    贺怀九蹙眉,“九弟何必明知故问?”

    贺延这才收住了笑颜,他把玩着手中的杯盏,道:“皇兄的意思是,要将你的太子之位让给本王?”

    “孤确有此意。”贺怀九颔首,“不过孤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贺延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

    “孤知你同赵国公于朝中对立,自你上台后必将除之后患,赵国公嫡女先前又同本王带走了你身旁的亲信,这一桩桩,一件件,你想必是恨不得赵国公府同那白府一般满门抄斩。”贺怀九缓缓道。

    他话音一顿,贺延已是迫不及待,遂问道:“所以皇兄如今的意思是?”

    “孤自然可以同父皇请愿将太子之位于你,可孤的条件便是待你上位后,放过赵玉舒一命。”贺怀九手指弯曲,指节轻扣案面,回答道。

    贺延听闻此言,随后起身,拍掌笑道:“哈哈哈,不过区区一赵国公嫡女罢了,本王自然是可以放过,不过皇兄既出此言,口中之言自然不得作数,你我还需留下丹书铁证。”

    “尚可。”

    贺怀九听闻贺延这般爽快的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心中悬起的石子稍稍放下,他道。

    “拿纸笔来!”

    贺延一声令下,身侧众仆从立即为他们二人准备了纸笔。

    贺延铺开宣纸,持起不律,沾上墨汁,遂将手中的不律递给贺怀九,道:“皇兄,请吧。”

    贺怀九接过不律,于其上将方才所承诺的话语一一誊写于纸中,再于落款处盖上了他所持有的太子之印。

    提笔顿笔间,他早已下了莫大的决心。

    为了阿茹,他放弃一个太子之位又有何妨?

    贺延见此,旋即用双手轻轻端起眼前写有贺怀九让位之书的墨纸,口中不免赞叹:“皇兄皇嫂可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本王属实佩服。”

    贺怀九听闻几年,连忙纠正:“孤而今并不打算娶赵国公嫡女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