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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年末时,仓雾收到一封来信,说是不远处官兵打了败仗,叁座城池失守,沦为了敌国大沧的囊中之物。

    败军退守四百里。

    残破的城中战火连天,瘟疫蔓延。

    仓雾临危受命,朝中大官亲自来请,第一次撇开小徒弟,出了远门。

    临走时挑了个薄雾蒙蒙的清晨,殷菩提长发都来不及挽,跟着出门,泫然欲泣。

    “师父,你多保重。”

    仓雾正要感动,她又说道:“活着。”

    真是多谢,他一定会的。

    仓雾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去,就去了半年。

    刚开始,殷菩提还有几分轻松,好不容易师父不在,她堆在盆子里的衣服不愿意洗,想不吃饭就不吃饭,还没人逼自己干活。

    可没过几日,她就觉得过的不好了。

    她给师父写信:何日归来?

    信也去了,一去没有回音,石沉大海。

    一直到盛夏,外头传来消息时,殷菩提正把辛苦熬出来的药汁倒出来。

    手一抖,药汁撒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来找她的万晓,长睫惊慌失措地闪动。

    “我师父真的要回来了?”

    万晓点头,“比金子还真。”

    这么些时日,菩提盼望师父回来,日渐消瘦,万晓看在眼里,心疼得不行,所以一有消息就立刻给她带过来了。

    虽然他傻,但他满心满眼都是喜欢的菩提姑娘。

    殷菩提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

    仓雾辛苦奔波回来,正是深夜,他顾不得更深露重,脚步仓促,拍开门时竟然察觉到自己呼吸有些急。

    不知是因为动作太快,还是因为即将见到阔别已久的小徒弟。

    这么晚,她应该已经睡了。

    仓雾压下心底的雀跃,正要抬手推门,却听“咯吱”一声,门后现出一张女子的脸。

    殷菩提似乎长高了些。

    素白着脸,她并非绝色,甚至有些幼态,但盈盈望过来的目光,如同一簇乍然出现在黑夜中的萤火。

    仓雾疾步往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炙热的呼吸落在姑娘的脖颈上,鼻腔内满是柔软的,幽幽的馨香。

    他再也克制不住这半年多来翻腾的思念之情,唇瓣轻轻擦过她的颈侧,语气沉沉,“菩提,师父回来了。”

    久违的亲密使殷菩提有些愣住,她想要避开仓雾落在自己颈侧的动作,“师父,好痒啊。”

    抱着她的人锢得更紧了。

    “菩提,你学会那本《阴阳相度》了吗?”

    突然提起毫不相关的事,殷菩提愕然地抬起头。

    没等她问什么,整个人突然被仓雾腾空横抱起来。

    殷菩提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她这才直直看清师父的脸。

    师父瘦了,脸上除了风尘仆仆,还有那么明显的疲惫。

    “之前你拿到《阴阳相度》,偷偷下山去找万晓,最终还是没有搞懂。不知这半年来你有没有找人研究,若是没有,师父教你。”

    殷菩提声音陡然加大,“你怎么知道的?”

    她很快反应过来,眼睛都瞪大了,“你跟踪我?”

    微弱烛光下,仓雾的目光中仿佛藏了一头蛰伏的野兽。

    他亲昵地蹭蹭她的鼻尖,“菩提,我是你师父,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师父都会教给你。”

    殷菩提的确对《阴阳相度》很感兴趣。

    但是自从师父出远门后,她一时都快忘了,如今再被提起,难免又好奇的很。

    她试探地问道:“怎么教?”

    殷菩提整个人被推到了自己宽宽的床榻上。

    紫色的纱幔摆动,视线里很快被仓雾整个人占满。

    太近了,她忍不住往里面退,想腾出地方给师父。

    仓雾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往前,小徒弟的表情有些惊慌,他似乎被取悦到了,拿起她的一只手。

    他头微低,吻在她雪白的小臂内侧。

    颤栗感油然而起,殷菩提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师父……”

    仓雾于是笑起来,他的眼睛弯起,是极温柔的样子。

    但不知为何,殷菩提只觉得逼仄的空气中充满了压迫感。

    闷热,又难受。

    仓雾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左右手,十指相扣。

    他将小徒弟抵在床榻深处靠墙的那面,长舌伸出,舔过她花瓣似的嘴唇。

    从上到下,力度轻柔,给那唇肉涂上一层透明又潋滟的湿润。

    双唇相抵,殷菩提的睫毛颤抖。

    仓雾轻声,“张嘴。”

    他吮吸着饱满的唇肉,殷菩提乖乖张开檀口,舌尖便滑入里面,小蛇一般游曳搅弄。

    殷菩提被弄的气喘吁吁,忍不住挺了挺腰,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紧贴,隔着薄薄的寝衫,敏感地全身通红。

    她央求着:“师父……”

    她眼中的泪和薄汗一起,整个人湿漉漉的,发丝粘连。

    仓雾专注地望着她,勾着她的舌头互换涎水,不时又向她的喉咙处探去,轻触一下,又重重探入,如此循环,直到分开。

    银丝拉开,仓雾低声喘息着,细密的吻又一串串落在姑娘的下巴,脖颈,到了耳侧。

    柔软小巧的耳垂被含住,轻轻碾磨,一阵酥麻从下身涌来,四肢百骸都软的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