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她开门匆匆走出来,一转身见周意深直挺地站在玄关口,垂着头正整理西装袖口,里面黑色衬衫半遮着深灰色表链,金属的哑光若隐若现,显得低调又深沉。

    那是她买的那块。

    挺好看的。

    周意深这种气质,加上精致有力的手腕,加上一根根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即便东西一般,也能带出高逼格。

    见他带着,心里偷偷开心了一下。

    男人突然抬眼,随之翘起唇角,眼尾微弯带走了几分冷傲,调侃道:“要看,就离近点看。”

    阮茵茵气还没消呢,故作没兴趣,“我们走吧。”

    她不待他回话,径直往门口走。

    “终究,没了新鲜感。”

    身后传来周意深‘无力’又‘伤感’的感慨。

    阮茵茵忍着没说话,不确定叶沉还在不在厨房里,她迅速换了鞋子从家里出来,周意深跟着走出来。

    家门一关,阮茵茵委屈地说:“周意深,你不觉得你有点无理取闹吗?”

    “还有,我哪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我也没有始乱终弃。”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很占理,说到随后声音变得很小。

    说着就到了电梯门口。

    周意深先按了向下的按键,双手插兜,“我记得以前,你经常趁我不注意偷看我,现在得到我了,让你看也没多大兴趣了。”

    哪有?

    明明刚刚她只是置气。

    不等她反驳,周意深又自顾神伤地说:“早晨第一眼看别人,都也不看自己对象。”

    阮茵茵惊得微微张开嘴巴,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周意深轻抚她后背,似笑非笑道:“进去再说,你有充足的时间解释。”

    进了电梯又只是她们两个人。

    阮茵茵被他搞得脑子有点乱,缓了缓,温声说:“我跟人说话,自然看着别人。”

    “成为我女朋友的第一天,早晨第一句话,是跟别人说的。”

    语气带着倦意,还捎带着点阴阳怪气。

    阮茵茵被这句话噎住。

    这……!

    就……还有这样吃醋的。

    想提前掐住自己人中,不过她很快也抓住了他的把柄,“我记得,你早晨第一句话也是跟别人说的。”

    周意深双手插兜,闻言,轻笑。

    上身微微倾斜过来,“你听见了?”

    “嗯,听见了。称呼还很亲切呢!”

    阮茵茵有样学样,语气也带着点阴阳怪气。

    周意深低笑,“我第一句话是在早晨睁眼那一刻,不是你听见那句。”

    阮茵茵转头,对上他含笑的眸。

    “什么?”

    “是跟你说的。”

    “我?你说了什么?”

    “阮茵茵。”

    “你的名字。”

    刚刚还咬牙切齿,现在脸皮都有点烫。

    阮茵茵垂眸,弯了嘴角。

    之前那些指控,变得不痛不痒。

    她语气弱了些,“那明天,我再……跟你说。”

    周意深神色一敛,有点公事公办的意思,“明天是明天的,先把今天的补偿一下。”

    “这,这要怎么补偿?”

    时间总不能倒流回去。

    周意深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翘起的唇角,“早安吻,总不能错过。”

    —

    坐在副驾上,阮茵茵重新从包里掏出唇泥涂了涂。

    说好的只贴贴唇角。

    周意深配合着弯下身,等她亲唇角的时候,脸霎时改变方向,她贴上了他的唇。

    她连忙退了回去,还没得来及控诉,周意深笑着说:“你说,我是跟谁学的?”

    啊啊啊啊!

    当时她想逃离电梯,找个地缝儿安家算了。

    脸还没来得及捂住,便先被他双手捧住。

    “周意深,这是在电梯里,有监控。”

    “我们是正经男女朋友,又不是偷情。”

    低哑撩人的声线,拂面的气息带着热度,漂亮的眉眼势要勾魂摄魄,她又失去了反驳能力。

    话落,他把她抵在电梯角,背对着门,将她遮掩的严严实实,缓缓倾身,低头贴住她的唇。

    阮茵茵绷着身体,看着亮起按键的楼层,下到8层时,叮铃一声,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双手抵着他胸口,用力推开了他。

    可能周意深也听见了声音,本就打算松开她。

    他面色如常,对着打开无人的电梯门,微扬着下巴扭了扭领带。颇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阮茵茵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万万没想到,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又欺身过来……

    直到电梯来到一层,他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黑眸染了几分情欲,仍遮不住霸道的锋芒,看着她,“这次是小小的惩罚,给你个教训,嗯?”

    原本以为早上那些指控只是为了要吻她而已,听了他最后说的话,阮茵茵有点不确定。

    之前没在一起时,他醋起来也只是口头上说说,现在这种醋劲比以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到了音梦,阮茵茵感觉自己的脸红扑扑的,还有点热。

    其实她不光有苦恼,内心深处还有点那种没法形容的满足感,周意深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对其他任何人他满不在乎,对于她,却想全数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