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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氏心里暗自冷笑,姨娘养的就是这么没教养,长辈说着话呢就插嘴,生怕自己姨娘受委屈。果然不是自己生养的就是养不熟,当初要不是侯爷坚持自己根本不会同意记在名下。如今趁着四房出事,自己要两头跑,忙得分身无术,还串掇着侯爷让带着学习管理中馈。学就学吧,反正不过是个女儿,迟早都要嫁出去,多学学以后还能少丢侯府的脸。

    可惜,这杨姨娘平时就没把女儿教好,就算跟着自己管了几天家,还是这么毛毛躁躁,说话不分场合。倒是那掐尖要强的个性像足了杨姨娘,殊不知没看清自己身份以后且有的摔跟头呢。罢了,左不过就是给了她一个嫡女身份,再给她找门像样的婚事。

    既这么想着,常氏也就准备息事宁人了:“难得丹姐儿一片孝心了。”

    肃北侯眼见着妻子不打算再较劲,心里也有了一番计较,虽然自己这个妻子做事不够有魄力,但是本性醇善,对妾室庶女也比较宽容,自己内宅还算安宁的。肃北侯不免对常氏有了几分满意,说道:“好了,我和夫人有要事要商量,丹姐儿和杨姨娘先回去吧。”

    等丹瑜和杨姨娘出去了,肃北侯问道:“夫人有何要事?”

    常氏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妾身想着四房的丧事花费了不少银子,虽然四房富裕,不缺银钱,加之族中也出了些银子,丧事的花销绰绰有余。但是,妾身念着卉瑜年幼,少不得依附哪家好几年,若是多些傍身的银子日子也能好过些,不至于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就跟二弟妹和三弟妹提了个议,咱们三房都帮衬些丧事的银钱,也能让四房多富余些银子。”

    肃北侯顿时有种无力感,怪不得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成日里就在内宅算计些家长里短,真是临到了关键时刻,就尽做些傻事。

    常氏看见肃北侯没回应,又诺诺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长房多积德……”

    肃北侯觉得常氏真是钻进牛角尖了,积德有什么用?要是有用的话,多积点德是不是他们上战场就可以百战百胜了?平时在家吃斋念佛也就算了,还非得去做些画蛇添足的事情,就不怕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常氏也感觉到了肃北侯隐隐的怒气,可又觉得自己所作所为并没错,也就闷着不说话。

    夫妻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庆生推开门进来,看见两个主子各自坐着,气氛沉闷,便大气也不敢喘,直走到肃北侯边上伏着耳朵低声说了几句,说完便退了出去。

    门一关上,肃北侯就厉声说道:“常氏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常氏被骂的莫名其妙,也有些不高兴了,问道:“妾身究竟是犯了什么错,侯爷至于这么责骂妾身?”

    肃北侯说道:“当初卉姐儿在灵堂上晕倒,我力主你去帮忙操持丧事、让卉姐儿静养,甚至不让闲杂人等去骚扰,你可知为何?”

    常氏一脸迷茫。

    肃北侯冷笑说道:“不是为了你那可怜的同情心,而是为了把卉姐儿同其他人隔离开。四弟和段氏的事情,虽说应该天衣无缝,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有有心之人乱嚼舌根,传到卉姐儿那,又该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