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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西沉,风动树摇。黄昏的无名山被包在层层金辉中,暮霭缭绕,犹如世外仙境。

    而我却无心欣赏这美好景色,只是懒懒地靠在榆树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方才九尾老人对我说的话。

    掐指算来,夜子狐与当时在天鸟遇见的那个神秘人所定的一年之约,的确是只差三个月便到了期限。那老狐狸所说,应当不假。

    神秘人就是通晓天上地下过去将来的花灵国巫师。

    据说此人精通巫蛊,也只有她,才能解了施加在夜子狐身上五百年的毒咒。而解毒的代价,便是要去那千年冰封,了无人烟的不老峰上守山一千年。

    “毒咒?”我苦笑着摇头,臭狐狸,你瞒我瞒得好苦。你说不能喜欢我,是因为早就知道不管怎样,你都要先离开我的,是不是?

    狼王当初下在你左脚上的那道毒咒,勉强被你师傅用那串银铃压制了五百年。三个月,三个月后,连它都救不了你了。我却还傻傻的,以为可以和你一直相守在一起。

    想到这,不禁鼻子一酸,仰□□着天空大吼了一声:“作者后妈!你TMD做人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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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清风拂面,恍惚间飘来一股熟悉的花香味。

    这味道,像是贞子小姐抹在身上的花味。不对,她不是已经被蓝乌鸦劫了去?

    莫非?!我一惊,等到抬头看时,却已晚了。眼前忽然闪过一道蓝影,接着便是昏天暗地全身麻痹失去了知觉。

    -----------------------------昏过去啦换场景啦的分割线-------------------------

    “喂!喂!你快醒醒!”

    我在贞子小姐急急的催促声中缓缓醒了过来。眯眼一瞧,果然不出所料,只见我俩五花大绑,被丢在一个极深的洞穴内。

    贞子小姐一见我醒了,立即面露喜色:“快!帮我把绳子解开!”边说边朝我挪了过来。

    “你没见我也被绑着嘛,怎么替你解?”我懒得理她,倒头继续睡。

    “你用嘴咬断绳子嘛,真是笨!”

    你!以为我的牙是张小泉剪刀吗?老娘正郁闷着呢,别来吵我!

    于是翻了个身,面壁而卧,直接忽略她。

    但我低估了贞子小姐缠人的功夫:“方小糖,你怎么还有心思睡觉!乘现在那妖女不在,快点想办法逃出去啊!”白贞贞急得直跺脚。

    我懒懒道:“不睡饱了,到时候怎么跑得动。”

    白贞贞气急败坏:“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还睡?!”

    三天三夜?原来已过了这么久了。

    “那更不用着急,她要杀我们的话,早杀了。”我耸耸肩,“再说了,这洞那么深,哪有这么容易就出去的,我敢肯定,蓝之彩在洞内施了什么妖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方小糖,多日不见,你倒是变聪明了不少。竟然猜得到我在洞里设了幻术。”

    蓝乌鸦那冷冷的声音悠然飘入洞内,闻声却循不着人影。

    “臭婆娘!快放了我!不然我哥不会放过你的!”贞子小姐仰首大声叫唤,吵得我两耳欲聋。

    贞子小姐,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你要是这么喊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

    “喂!你快说句话啊!”

    我靠!你T我屁股做什么!!!

    我扭过头,怨恨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别过脸,再次忽略她。

    看在白斩鸡的面子上,我不T你。唉,我TM人品实在是太高了。

    其实,我是觉得T你屁股会脏了我的脚。

    阴湿的空气里又传来一阵森森的笑声:“夜子狐已经答应了在明晚拿狐珠来换人,不过,他只能换一个出去。你们说,他会选谁呢?哈哈哈哈哈!”

    “变态!”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总之他选谁都不会选你这个丑八怪!”

    没想到那蓝乌鸦耳尖得很,语调一转,狠狠道:“方小糖,我看你的嘴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洞顶上方突然凌空坠下小半截钟乳石,要不是我滚得快,早就被砸得稀巴烂。

    我趴在地上,虚弱地喘着气。蓝乌鸦,你狠!好汉不吃眼前亏,有朝一日,我一定把老大的那笔账和你一起算了!

    贞子小姐似乎被刚才那横空袭来的石笋吓得不轻,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你,你离我远点!”

    靠!简直一点义气都没有!不过也好,省得再来烦我。我滚到一处干燥的空地,将身子一横,舒舒服服地打起瞌睡来。

    睡兴正酣时,又被贞子小姐的一声尖叫给惊醒。

    “老鼠!有老鼠!”她边叫边向我挪了过来,紧紧挨着我。

    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麻,睡意全无:“老鼠?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那,我看到一只圆圆肥肥的东西蹿了过去。”

    我睁大眼睛,努力透过洞内依稀的光线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不是故意吓我的?哪来的老鼠嘛。”

    她极其委屈:“我刚才明明看见的,好大一只呢。”

    “好吧好吧,就算有也被你吓跑了。那个……麻烦你,别老靠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床垫!

    贞子小姐微微挪开了一点,但立刻又贴了过来。

    “你又想干什么?!”我怒。

    她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我,我一个人怕。这里又黑又冷,我总觉得有许多眼睛在盯着我们。”

    我感到她的身体在不住地发抖,想来这白大小姐从小到大被白斩鸡捧着护着没吃过什么苦头。于是柔缓了语气道:“你靠就靠吧,不过我警告你哦,不许再出声!”

    她点点头,可没过多久,又问道:“方小糖,你说……夜大哥会换谁出去?”

    贞子小姐,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蓝乌鸦是存心要挑拨离间才这么说的,你还真的相信她?那狐珠现在在我的体内,夜子狐拿什么换人?他定是想了其他办法来救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