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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夭夭此前并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处于怎样的一个空间,要面对什么样的人,声音响起时女孩儿下意识心脏揪了一下,刺目的光芒和陌生的一切涌入眼帘,她眯起眼,挡了一下光,半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很高很冰冷的房间里面,四周是简约的黑色钢铁支架床,简约到不行的塑料板柜子,屋顶高的似乎有叁层镂空那么高,四周的仪器因为通电而亮起,她似乎看到了只有实验室和医院才能看到的那些设备。

    这房间被简单的铁栏杆束缚着,像牢笼似的。

    她看过去,不远处程渝就坐在那儿,在一个简单的椅子上,白色的T恤黑色裤子,头发都和她分别的时候一样没剪短哪怕一点,她看到他仰着头闭着眼,手上和她一样有个黑色金属表。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近了,那人丢下钥匙,穿上白大褂,先过去看了眼程渝那边的数据情况,纤敲击几下键盘再来到林夭夭的面前。

    越靠得近,越能看得到那人的容貌,林夭夭自认为见过美女不少,自己容貌也不差,但这一刻却竟被眼前女人的容貌给惊艳得晃到了。

    她面前站着一个女人。

    从骨相到皮相,就像千年不遇的艺术品,能想象到,却从未见过

    女人大约叁十多岁的年纪,身材纤细却又很紧实,走到她跟前,端详了一下林夭夭的样子,“啧”了一声用极其标准的普通话说:“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不一样,男人的眼光,不过如此,尤其你们亚洲男人,心思和眼光一样蠢,你喜欢这种范儿的女生?”

    女孩儿半跪在地上,顿时感觉被侮辱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直接问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程渝,她是谁?”

    这是他离开五年都不曾回来的原因吗?

    罕见的。

    远处的程渝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林夭夭却并不说话。

    女人却似是终于被勾起一丝兴趣似的笑了一下,而后笑容散去,拿了工具开始工作,她开门到了程渝的身边,抓起他另一只没戴表的手腕来,程渝手腕的内侧覆着一个很大的琉璃色的东西,像寄生在他手腕的疤痕上一样,女孩儿愣神了一下,才终于想起来了。

    程渝手上的那个疤就是这么造成的。

    这五年,他真的在这里。

    ……这里,吗?

    女孩儿顿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双腿无力,瘫坐下来,女人抽出细细的足足有十厘米长的针管来,插入那个琉璃色的东西里面,这个时候的程渝坐在哪里丝毫没有反应,像没有作为人的尊严似的,那东西刺进去不知道在吸什么,也不知道痛还是不痛。